“南昭自然不会为了一个不受宠皇子影响两国关系,反正熠王已经在地牢,”柳扶光凭感觉写字,还是有些歪,但是比以前好了不少,“而且,也没有查到熠王给南昭传递消息,南昭杀了两位官员已是南昭给天枢的态度。”
“不过,”柳扶光轻笑,“陛下好手段。”
“南昭该立新王了。”承桑知许放下折子,捏了捏眉心,“这几天北关不大太平,连带着月氏边境,头疼。”
“若是北关开战,形势对我们极其不友好,”柳扶光蹙眉,“打了胜仗也不行,打了败仗更是不行。”
“若是月氏不掺和,云黎国便不敢打。”
柳扶光轻“嗯”,问,“对了,大皇子怎么样了?”
“病了半个月,”承桑知许说,“现在京城中人都闭着他,没人敢请大夫,四周全是禁卫军把守。”
“看来陛下跟熠王条件还没谈成,”柳扶光写了承桑知许名字,说,“不然,现在至少已经有大夫给他看病了。”
孝宣帝禁足承桑祈夜,不仅仅是对他的考验,更多的是用来对付冉清和的筹码,这是一步险棋,孝宣帝赌的就是两人之间的感情。
“主子。”
“何事?”
云归在门外说,“二殿下的人带着大夫混进了大皇子府。”
“盯着他们,”承桑知许说。
“看来条件谈成了,”柳扶光顿了顿笔,说,“你说,冬日里的大火好看嘛。”
“不如卿卿万分之一,”承桑知许合上最后一本折子,起身,从身后环住柳扶光,说,“写的什么?”
“自然是夫君啊,”柳扶光轻笑,“郎君要教我写字?”
“是需要教,”承桑知许一本正经,“字都歪了,今日得空,不如为夫手把手教卿卿吧。”
来不及摇头,承桑知许轻握住他下颚朝侧边扭,吻上红唇。
…………
承桑知许轻握住他的手,写下他的名字,前三个字写的很完美,直到“许”字最后一笔。
“钰安,字歪了。”
…………
两个时辰后,承桑知许抱着他去了汤池。
一个时辰后,承桑知许抱着柳扶光回到房里,彼时圆月挂于空中。
“着火了!”
“着火了!”
二皇子府上大火漫天,黑云恨不得将今日圆月遮盖。
承桑祈夜面色苍白,他躺在床上,因为病重不得医治,动弹不得,看着逃跑的侍女小厮,心中苦笑。
在他被禁足的日子,下人根本不将他当人,他狼狈不堪。
火势迅速蔓延开来,承桑祈夜绝望看着眼前大火,却瞧见跟人流反方向的人。
是冉清和。
承桑祈夜愣了。
“殿下,”冉清和跑到他面前,说,“跟我回南昭,可好?”
身边浓烟熏到了眼睛,承桑祈夜红了眼眶,嗓音沙哑,说,“好。”
冉清和眉眼带笑,他将承桑祈夜拦腰抱起,离开了王府,王府外面的禁卫军早已不见踪影,他抱着承桑祈夜出了王府,走到越新身侧,冷声说,“都杀了,不留活口。”
越新说,“是,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