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清和僵住身子,一时愣在原地,“……殿下……”
“再不走,真的走不了了,”承桑祈夜柔声道,“南昭熠王殿下。”
“走吧,”他说,“清和……走了后……别忘了我……”
冉清和回抱着他,眼泪蓄满眼眶,黄豆大的泪珠落下来,他轻声说,“……好……”
“殿下!”
小厮着急忙慌跑来,说,“禁卫军将王府包围了!”
承桑祈夜拉着冉清着急忙慌说,“快!走后门!”
“皇兄这是要去哪儿?”
承桑溪亭摇着扇子,慢悠悠走进书房,笑说,“熠王殿下别来无恙。”
“皇弟这是何意?”承桑祈夜问,“此处可没有熠王。”
承桑溪亭没理会,看着一旁的冉清和,说,“父皇请熠王进宫一叙。”
冉清和上前两步,被承桑祈夜拉住,他说,“清和,别去,我带你杀出去。”
承桑溪亭眯眼,“皇兄这是要违抗圣旨?”
冉清和安抚性轻拍承桑祈夜手,微微摇头,自顾自朝前走。
承桑祈夜起步要追去,承桑溪亭拿扇子的手横在他身前,说,“皇兄现在自身难保吗,还是先管好自己吧。”
说罢,他跟着禁卫军离开。
彼时,月明被黑暗吞噬,黑云满布。
翌日。
“熠王?”
柳扶光小口喝着粥,说,“伴读?”
“南诏国八皇子熠王冉清和,”承桑知许解释,“不过,八皇子乃宫女所生,在南昭皇室并不受宠。”
“况且,南昭国与我国签订过协议,”他给柳扶光夹虾饺,说,“却派一个皇子来大皇兄身边。”
“这么说南昭国皇室要弃子了,”柳扶光说,“孰轻孰重,他们还是拎得清。”
承桑知许附和,“没错,皇兄这手棋下的不错,将证据透露给四皇兄。”
柳扶光有些意外,问,“那四皇子可有怀疑什么?”
承桑知许摇头,“四皇兄并没有怀疑,反而按照皇兄预想的那般。”
柳扶光蹙眉,什么都没怀疑?
这样更可疑。
“对了,大皇子呢?”柳扶光问,“没有动作?”
“宫里跪着呢。”
承桑知许将药吹至温热,递给他,说,“大皇兄既然要替冉清和求情,那就得承受百官的唾沫星子,没准还会背负通敌卖国的罪状。”
“不过也说不准,皇子通敌卖国必然牵连年家,”他顿了顿,接着说,“年将军镇守漠海,父皇暂且不会动年家,小小敲打肯定是免不了的。”
柳扶光一口闷掉药,他与大皇子并无什么交集,就当看个热闹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