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桑知许倏地睁大双眼,他闭眼,感受这个吻,感觉柳扶光要抽身离去,承桑知许反客为主加深这个吻。
冬至的雪越下越大,它们奏着无声的乐,舞动曼妙身姿,以天地为台,唱响属于他们的乐曲。
而这一曲,柳扶光和承桑知许都听见了。
这一吻后,两人又恢复了往日如胶似漆的粘腻模式,那天他们什么没说,但,所有话都藏在这个吻里。
承桑知许让人将所有尖锐物都换成圆的,实在不能换便命人用东西包好,免得柳扶光磕到碰到。
他给柳扶光做了个拐杖,好方便他走路。
承桑知许知道,柳扶光不想被人过于照顾,也不想成为拖油瓶,按照记忆,他不让下人扶着,自己摸索走路。有时候会摔倒,起初会红一块紫一块甚至磕破皮,可多摔几次好像也没什么。
现在,他已经可以慢慢摸索到桌案。
柳扶光坐在案前,空青在一旁研墨,承桑知许去处理军务。
他提笔写了很久,每天都写,写的纸张都可以订成一本书了。柳扶光放下笔,将写好的纸放进一旁的盒子里。
是夜,清和一袭白袍走到王府门口。
守门侍卫见是他,打招呼道,“公子今日又去给殿下买桃花酥?”
清和点头笑道,“殿下素爱吃西城桃花酥,现在去买,等殿下回来便可吃上。”
“公子这伴读当的真是细心啊。”
清和一笑了之,没多逗留,去西城买了桃花酥,环顾四周,没发现可疑之人,转而走近昏暗小巷。
借着月光,可以看清他面前站着一个黑衣长袍男子。
“主子。”
清和点头,“王都那边怎么说?”
“圣上的意思是希望您尽快杀了天枢大皇子,”黑袍男子顿了顿,说,“尽快回王都复命。”
清和沉思片刻,他深吸口气,问,“越新,你跟了本王多久了?”
越新赶忙跪下,说,“属下对主子忠心耿耿,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也不离不弃!”
“很好!”清和点头,“这次回去,本王要那个位置!”
越新猛地抬头,眼底的诧异转化为杀戮,他笑道,“属下明白。”
清和不敢多待,叮嘱了几句便离开巷子。
期间,他与一辆低调的马车擦肩而过,清和似有所感回头,见它消失在人海才回神接着走。
一路上,清和心不在焉,他不过是一个不受宠王爷,正因如此,他才会被秘密送到天枢,让他杀掉大皇子。
年家年将军镇守漠海,南昭国与漠海相邻。
当年,是承桑祈夜救下他,将他带在身边,况且,他们两人该干的,不该干的都干了,他冉清和狠不下这个心。他不忍心杀掉枕边人,可他知道,这是一段见不得光的爱恋,他们是时候分开了。
怀着心事回到王府,冉清和将糕点端到书房,见承桑祈夜正在看书,笑着走近,“殿下,西城桃花酥,尝尝。”
承桑祈夜放下书,眸中带笑,“听下人说你是单独去的,下次这些事情便让他们去便是,何必自己跑一回。”
冉清和摇头,他随意坐在承桑祈夜的前方,双手撑在桌案,说,“别人买的总归跟清和买的不同,殿下好吃吗?”
承桑祈夜拿了块喂嘴里,糕点软糯入口即化,甜而不腻,“还是熟悉的味道。”
冉清和附和,“小时候殿下总是带着清和去那家糕点铺子,尤爱吃桃花酥。”
“清和,”承桑祈夜起身,他环抱住冉清和,叹气,说,“快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