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凌澈和叶凝双,双双下了马车,一入城,他们便被眼前受灾的景象,给震撼住了。
街头上的乞丐们个个蓬头垢面,浑身脏兮兮的,依偎在角落里,相互取暖,已经饿的前胸贴后背。
“主子,这凉城的情况比想象中还要糟糕。”疾风说道。
叶凝双看着四周流离失所的百姓,心中不忍,说道:“夫君,我们得尽快想办法救济灾民。”
君凌澈点了点头,说道:“先去安置处看看。”
一行人来到安置处,只见里面挤满了灾民只见里面挤满了灾民,嘈杂声、哭声交织在一起。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难闻的气味,让人忍不住掩住口鼻。
疾风看着这混乱的场景,连忙大声说道:“安静!都安静!”
人群稍微安静了一些,一双双无助的眼睛望向君凌澈他们。
“大家放心,朝廷不会不管你们,我们会尽快安排粮食和住处。”君凌澈的声音坚定有力。
叶凝双也说道:“乡亲们,只要大家齐心协力,一定能度过这次难关。”
这时,一个抱着孩子的妇人挤到前面,哭着说道:“大人,救救我的孩子,他已经好几天没吃东西了。”
叶凝双连忙从怀里掏出一块糕点,递给妇人:“快给孩子吃。”
妇人千恩万谢。
君凌澈对疾风说道:“去,把我们带来的食物先分发一部分。”
疾风领命而去,不出一会儿便将马车上的食物都拿了进来,分给了安置所的百姓。
叶凝双来到君凌澈的身边,低声说道:“夫君宅心仁厚,定能帮助百姓度过难关。”
君凌澈看了眼身边的叶凝双,叹了口气:“只盼着朝廷的赠灾银,能早日抵达。”
叶凝双接着说道:“如今当务之急,是先想办法筹集粮食和物资,解百姓的燃眉之急。”
君凌澈点头道:“夫人所言极是。”
这时,一位老者颤颤巍巍地走了过来,说道:“这位大人有所不知,城外的农田都被洪水淹没,颗粒无收啊。”
君凌澈目光凝重,说道:“老人家放心,我们会想办法恢复农田,让大家来年有粮可收。”
就在这时,疾风匆匆赶来,说道:“主子,不好了,刚刚分发的食物引起了灾民的争抢,局面快要失控了。”
君凌澈神色一凛,说道:“走,去看看!”
众人连忙赶到混乱之处,只见灾民们为了争夺食物,互相推搡,甚至有人已经倒在地上。
“都住手!”君凌澈大声喝道。
然而,饥饿的灾民们此时已经失去了理智,根本不听他的话。
叶凝双心急如焚,喊道:“大家不要抢,每个人都会有份的!”
可她的声音很快就被淹没在嘈杂声中。
君凌澈当机立断,对疾风说道:“带人维持秩序,把受伤的人先带出来救治。”
疾风立刻行动起来,和手下的人一起冲进人群,将混乱的局面逐渐控制住。
这时,叶凝双灵机一动,说道:“大家听我说,我们会重新安排分发食物,保证公平公正,只要大家有序排队,就都能领到。明日,我们也会在城内搭棚施粥,连续多日,一日三餐,保证每一位百姓都不会饿肚子。”
或许是叶凝双的话起了作用,又或许是灾民们也意识到争抢不是办法,终于渐渐安静下来,开始排队等待食物的分发。
君凌澈看着叶凝双,眼中满是赞赏,说道:“夫人今日真是帮了大忙。”
叶凝双微微摇头,看向那些排队领食物的百姓,不由叹了口气,道:“这都是妾身应该做的,只盼着能早日让百姓们过上安稳的日子。”
经过一番努力,食物终于顺利分发完毕,灾民们的情绪也暂时稳定下来。
从安置所离开后,君凌澈他们一行人便去了凉城的县衙。
户部尚书宋大人已经前往灾区主事半月有余,一直未向上汇报灾情,皇帝觉得此事蹊跷,所以才会命太子亲自南下。
刚进县衙,就见一个师爷模样的人匆匆跑来。
“下官拜见太子殿下。”师爷行礼道。
君凌澈皱了皱眉,问道:“宋大人何在?”
师爷支支吾吾地说道:“宋大人……宋大人并未在凉城。”
闻言,君凌澈面露疑惑,“不在凉城?怎么可能?半月前,宋尚书就奉旨南下主持赈灾,为何不在凉城?”
那师爷说不出个所以然,硬着头皮道:“殿下,宋大人真不在我们县衙,一直以来,凉城的灾情,一直由太守大人主持。”
君凌澈狐疑地看了他一眼,问道:“你们县令呢?”
师爷立马低下了头,道:“我们县令大人身体抱恙,今日没来县衙当差。”
听到这话,疾风当即呵斥道:“大太子殿下亲临本县,你们县令竟敢如此怠慢,活腻了不成?”
君凌澈冷哼一声:“身体抱恙?哼,带孤去见他。”
师爷吓出一身冷汗,不敢违抗,带着众人离开了县衙,去了县令的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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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令府内,一股腐朽的气息扑面而来。
君凌澈等人来到县令的卧房,他们推门而入,只见那县令躺在床上,面色红润,哪里有半分病容的状态。
“老爷,太子殿下来了。”
听到下人的禀报,那县令吓得立马从床榻上滚落下来,跪在地上,磕头道:“下官参见太子殿下。”
君凌澈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听闻卓县令身体抱恙,孤刚来凉城,就来拜访,不知卓县令可还满意?”
“殿下,微臣惶恐啊!”卓县令低着头,连忙喊道。
“大胆县令,竟敢谎报病情,欺瞒本宫!”君凌澈怒喝道。
县令吓得牙齿都在打架,都说这位太子殿下病弱不堪。
如今,他却杀伐果断,冷漠异常,为何与传闻判若两人?
卓县令哆哆嗦嗦地说道:“殿下饶命,殿下饶命啊!”
叶凝双看着县令的模样,气急败坏道:“你身为一方父母官,在百姓受苦之时,却在此装病逃避责任,该当何罪?”
县令抬起头来,看了叶凝双一眼,虽然不知道她是谁,但看她衣着不凡,便猜测她定是太子殿下的女人。
思及此,卓县令连连磕头,说道:“太子妃饶命,下官知错,下官知错了。”
见卓县令误把自己当成了“太子妃”,叶凝双张了张嘴,刚想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