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承桑知许不可置信起身。
柳扶光皱眉,说,“怎么可能?”
“备马!”承桑知许开口。
马车内,两人各怀心思,都没说话。很快便到了承桑岁桉宫里,屋外跪着满屋子太医,屋内残留淡淡的梅香,所有皇子皆到场,章贤妃哭红了眼,孝宣帝守在她身旁,承桑洛雨红了眼眶,呆楞着。
“陛下,宸王、宸王妃求见。”
孝宣帝哑着嗓子开口,“宣!”
“参见父皇!”
“贤妃娘娘。”
“宸王妃,”章贤妃红着眼眶,语气急切,“求你,救救八公主吧!”
孝宣帝起身给柳扶光腾位置。
承桑知许瞟了眼承桑梧秋,只见对方轻微摇头,没再有多余表情。
柳扶光上前,见到承桑岁桉吓一跳,她紧闭双眼,脸上毫无血色,似失去生机一般,他不敢耽误,将干净手帕放她手腕处再伸手把脉。
良久,柳扶光眼底划过不可置信,他低声说,“耐冬听雪。”
承桑洛雨双拳紧握,眼底的愤怒藏都藏不住,但更多的是自责,千防万防还是发生了。
“可有救?”孝宣帝问,“朕记得鬼谷三年前便研制出解药。”
江清梦便是中了耐冬听雪,是柳望舒研制解药将她从阎王那儿抢过来。
“有救,”柳扶光开口,“扶桑山庄有忘忧花,这正是耐冬听雪解药之一。”
“父皇……”承桑岁桉艰难睁眼,她语气虚弱,“不要白费力气了……咳咳……孩儿天生孱弱……就算……此毒解了……也活不了了……”
“说什么傻话!”孝宣帝重新坐回床边,说,“小八难道不想去扬州?”
“等你好了父皇陪你去可好?”他接着说,“小九,去将忘忧花取来。”
承桑知许行礼,“是,父皇!”说罢,他着急忙慌离开。
“……父皇……儿臣……想单独……跟宸王妃说几句话……”
孝宣帝看着自己这唯一女儿,心里唯有酸涩和怜爱,虽是于礼不合,可,他实在不忍心拒绝,“……好……”
孝宣帝带头走出房间,章贤妃不解,走在最后,一步三回头离开。
柳扶光还在状况外,他实在想不通,有什么话是要他们单独说的,他跟承桑岁桉不过几面之缘,今天才瞧见她样子。
“……你一定很……好奇为何本宫会单独与你见面吧……”
柳扶光作揖,“烦请公主解惑。”
“……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