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不理你了!!!”
承桑晏温轻笑,他退了回去说道,“错了错了。”
随后,他将目光落在沈鹤辞手腕缠绕的佛珠上,疑惑道,“你这佛珠哪儿来的?”
珠子还不少。
沈鹤辞看了看手腕,解释道,“这个啊,慧远大师所赠,驱邪挡灾。”
说罢,他将佛珠摘下来递给承桑晏温,“喏,给你看看。”
承桑晏温蹙眉,将佛珠重新绕回他手腕,严肃道,“佛珠不可随便摘下来给别人。”
沈鹤辞呢喃,“你也不是别人啊。”
承桑晏温轻笑,他捏住他下颚,笑的狡黠,“那世子说说,我是你什么人?”
雪里娇似有灵性,跳出沈鹤辞怀抱,找了个舒服的软榻,团成团接着睡觉。
沈鹤辞呆住了,怎么会有男子生的这么美。
承桑晏温跟柳扶光的美不同,柳扶光是一见倾心一眼万年的美,而承桑晏温属于是肆意张扬雌雄莫辨的美。平心而论,承桑晏温和柳扶光两人不相上下,可沈鹤辞似乎更吃承桑晏温这种美。
“不是说了是好兄弟嘛……”
沈鹤辞越说,心里越没底,好像有承桑晏温这样的美人放家里也不错。
意识到自己想的什么,沈鹤辞心虚的不敢看他,“就……就是兄弟!”
承桑晏温也不急,笑道,“好啊,那……上元节陪我出去走走可好?”
沈鹤辞抿唇,“你上次说了。”
“我怕你忘掉嘛。”
沈鹤辞:……
得到沈鹤辞肯定答复,他轻车熟路避开王府守卫,翻墙离去。沈书华还在府里呢,他得收敛点。
承桑知许起了个大早,他换好衣服,俯身在柳扶光额头落下一吻。
柳扶光还在熟睡,昨日折腾的久了些,脖颈处布满红痕,若是掀开里衣便可看到,他浑身都是红痕,还带着浅浅牙印。
承桑知许本不会这么荒唐,可他实在是招架不住柳扶光那双桃花眼含情脉脉的注视着他。
替他盖好被子,承桑知许直接而去了安王府。
演武场,沈书华早已等候多时,见承桑知许来了,道,“王爷还算准时。”
承桑知许微微弯腰,道,“沈大哥。”
沈书华轻哼,“打赢我再说!”
言罢,不等承桑知许反应持剑杀过去!
承桑知许迅速反应过来,侧身躲过这一剑!
既然是比武,那就得认真对待,承桑知许也是打起了十二分精神。
沈书华再一个侧身刺过去,挑飞他脖颈处的狐裘,看到了承桑知许脖颈上的红痕。
沈书华:……
承桑知许:……
一场比试下来,双方都挂了彩,尤其是沈书华看到承桑知许脖颈的红痕后,像是打开任督二脉似的,好在承桑知许在战场上有经验,不至于被打死。
沈书华擦了擦额头的汗,他揍够了,叫人给他包扎。
包扎完后,沈书华说道,“随我过来。”
两人进了书房,侍女上茶退下去后,沈书华才开口,“王爷,扶光算与臣一同长大,还记得与他第一次见面二毛飘雪,如今天这般,那时他还是个怯生生的哭着要亲哥哥的小团子,在我们陪伴下,他才渐渐开朗起来,五岁前,他受他父亲非人般的折磨,十二岁那年失去记忆,我原以为再次见到他他会恢复成五岁时的样子,好在望舒将他保护的很好。”
“那些记忆于我而言,忘了便忘了,总归,他是柳扶光,是初见时怯生生的白团子,是后来那个会带着我调皮打闹的开朗小少年,他在我心中和阿辞一样。”
“可以看出来,王爷与扶光两情相悦,臣只希望王爷不要亏待他,若是付了他,臣一定亲手杀了您!”
承桑知许沉默片刻,随后,他起身朝沈书华郑重行一礼,语气陈恳,“将军放心,我承桑知许拿性命担保,此生绝不负他!会照顾好他!”
“若有违言,我任由将军处置!”
他不信世间有神明,可他信柳扶光就是他的神明。
两人寒暄了一会儿便到了午时,承桑知许估摸着柳扶光该醒了,拒绝了留下吃饭的好意,回了宸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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宸王府,藏曦院内,柳扶光一袭白袍,光脚缩在小榻上,身上盖着绒毯,他手里拿着医书看的认真。
承桑知许推开门,见他心无旁骛,便不自觉放轻步伐。
“回来了?”柳扶光抬眼,笑道,“一醒来便没看见你,去哪儿了?”
承桑知许还没开口,柳扶光皱眉,起身走到他跟前,“你打架了?”
承桑知许心里咯噔,走的急忘了沐浴了,他现在不能抱小君了,他老实交代,“和沈大哥切磋几招,没打架。”
见柳扶光光着脚,承桑知许皱眉,将他拦腰抱回小榻,“我先去沐浴,饿了便传膳,不用等我。”
柳扶光不依,他拉起承桑知许衣袍子,“我同你一起,帮你上药。”
直到夜幕高挂,承桑知许才叫人传膳。
晚膳柳扶光吃的格外多,现在实在饿得慌,倒是承桑知许跟个没事人一样。
“喝点汤,”承桑知许盛碗雪白色鱼汤,“补补。”
柳扶光放下碗,配合的接过汤,小口小口喝起来。
承桑知许似乎很执着于给柳扶光夹菜,他自己倒是没吃几口,全在给柳扶光夹菜去了。
柳扶光也很配合将他夹的菜吃完,实在吃不下,承桑知许秉持浪费可耻的原则,毫不在意吃掉柳扶光剩下的饭菜。
饭后,两人围着王府散步消食后沐浴后躺在床上。
柳扶光侧身看着他,说道,“还疼吗?”
承桑知许虚虚环住他的腰,“不疼,沈大哥手下留情了,再说了,得了沈大哥认可,一切都值得。”
午时沐浴前,柳扶光看了看,基本上都是皮外伤,不过新旧伤痕交叠在一起,看着就让人一阵唏嘘,尤其是有一道裂开的旧伤,看着十分可怖,沐浴时,柳扶光自顾不暇,根本没法注意承桑知许身上,沐浴时,他才看见。
他轻摸承桑知许伤口,随后吻上他带伤的背,虔诚真挚,正因为这一吻,才有了后面一发不可收拾的胡闹。
承桑知许怕他乱想,也不想他担心,哄道,“真没事,你家王爷皮糙肉厚,抗揍,累了一天了,我们睡觉。”
言罢,他轻拍柳扶光后背,哄他。
或许今日是真的累了,白日醒来他没胃口,就用了两口肉粥,承桑知许回来后还依着他胡闹,不一会儿,他脸皮开始打架,沉沉睡去。
承桑知许吻了吻他眼角泪痣,安心闭眼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