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内,承桑知许将手里的盒子递给柳扶光。
“礼物。”
柳扶光挑眉,他打开盒子,里面躺着一支通体雪白的玉簪,簪子上雕刻着山茶花。
他拿起簪子,爱不释手,“多谢郎君~郎君有心了~”
承桑知许将柳扶光一把揽至身前,吻上那颗泪痣,“小君想怎么谢?”
柳扶光眨眼,跨坐他身上,笑道,“郎君希望我怎么谢?”
“嗯……”承桑知许认真思考起来,“那……上元节卿卿陪我放花灯,如何?”
柳扶光轻笑出声,“这不算谢,这是我们那天必须做的,你觉得呢?夫君~”
承桑知许对上那桃花眼,浑身一颤,嗓音沙哑,“好。”
“不就是叫了一声夫君嘛,别红脸啊~”柳扶光俯身,在他耳旁小声呢喃。
承桑知许深吸口气,道,“停车!”
等马车稳稳停下来后,承桑知许起身拉柳扶光下马车,思来想去,还是得下车走走。
“等等,”柳扶光将荷包放他手上,拉住他,笑道,“守岁钱,不打开看看?”
闻言,承桑知许半蹲着,将荷包打开,除了银两,还有一张字条。
“温馨常伴。”
承桑知许笑,他单膝跪在柳扶光跟前,吻上那抹红,一触即离,“一生一世。”
“好,”柳扶光点头,随后问道,“郎君可会挽发?”
他眉眼含情,手里拿着簪子,望着承桑知许。
承桑知许很快明白过来,他将荷包系至腰间,接过簪子,走至柳扶光身后,摘下金冠,用他亲手雕的簪子,将柳扶光墨发挽于身后。
柳扶光:“可惜差了面镜子。”
承桑知许:“改日一定为卿卿补上。”
青丝披肩,没有高冠束发,很衬柳扶光此时温润含情的眼眸。挽好发,两人十指相扣下了马车。
人间烟火繁华,万家灯火,与你一人同赏。
房屋间,暖灯高挂,照亮人间繁盛,两人十指相扣穿梭茫茫人海,品尝人间烟火。
柳扶光手里拿着一盘艾窝窝,时不时给身旁人投喂。
“前面有马蹄糕,吃吗?”承桑知许的低头吃着柳扶光的投喂,指了指前方不远处商铺,说道,“小君在这儿等我,我去买。”
“嗯?怎么了?”
柳扶光拉住他,对上那疑惑的视线,笑道,“人太多了,下次吃,今日我想要郎君不要松开手。”
闻言,承桑知许的点头,他忽然有些后悔让云归、苏木两人早早下工了。
“不过,”柳扶光挠挠他手心,“明日想吃八大件。”
承桑知许闻言,轻吻他眼角泪痣,“好,都依你。”
“想看烟火。”
承桑知许莞尔,“世子跟我来。”
柳扶光由他拉着,两人穿梭于人群,繁星点点,灯火闪烁,时间仿佛静止,天地之间,唯有他们十指相扣。
两人停在未开张的酒楼前,匾额盖着红布,玉宇琼楼,楼阁高台。
承桑知许解释,“这是七皇兄名义上开的酒楼,名叫时兰忘忧,我们进去再说。”
柳扶光挑眉,名义上的?
顺着楼梯,两人去了最顶层,随后,他带着柳扶光一跃上了歇山顶。
“待此楼建成,这将会是京城最高的酒楼,”承桑知许笑道,“这是我与司寒合作开的,因为身份不便,所以便让七皇兄来管理。”
柳扶光眯眼,司寒那老狐狸,还是对天枢花家动手了。他记得司寒跟兄长也有什么交易来着,只是当时商量的时候他游神去了,后来便忘了具体是什么交易。
柳扶光猜得出来司寒找承桑知许要干什么,他也懒得问。
“此处一览京城,”柳扶光坐下来,拍了拍身旁位置,道,“很适合看烟火。”
从高处看,人间金灿灿一片,格外温馨。
承桑知许坐他身侧,笑道,“快子时了。”
话音落,五彩斑斓的烟火在漆黑的夜空晕染开来,烟火似流星在璀璨的长夜划上完美的弧度,烟花易逝,可于夜空绽放时,此刻犹如人间定格,那千变万化的色彩是它独有的浪漫,让人流连忘返。
万点彩霞散,千条流水尽。子时至。
望着满天烟火,承桑知许望向身旁人,开口,“钰安,岁岁常相伴。”
柳扶光回望,向身侧倾身,吻上蜜唇,一触即离,“烟火年年,岁岁平安。”
承桑知许忍不住吻上去。
柳扶光环住他脖颈,配合他,放纵他,感受他。
一吻毕,承桑知许吻掉他的泪,抵上他额头,“今年第一个吻。”
看完烟火,两人回了扶桑山庄。一连着三天,柳扶光都没出来。实在是承桑知许太过于粘人。这回承桑知许倒是做了人,没有欺负他,两人在山庄温酒煮茶,好不惬意。
安王府,沈鹤辞手里拿着游记,怀中抱着雪里娇,开着窗户,面露担忧,时不时叹口气。
见都过了五天了扶光哥哥还没回来,他紧咬后槽牙,果然是个混账!
他哥哥进狼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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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世子~”
“大老远就听见你唉声叹气,怎么了?好哥哥帮你呀~”
不用看他都知道是谁来了,沈鹤辞索性放下书,道,“七殿下怎么来了?”
“想来便来了,还需要理由?”承桑晏温嫣然一笑,“世子想我没?我可是想你想得紧呢~”
沈鹤辞被他这一笑晃了神,太会蛊惑了。可惜他是个男子,又是皇室。
“世子可看够了?”
沈鹤辞回神,顿时红了脸,小声嘀咕,“这么小气了?还不让我看了。”
“嗯?”承桑晏温凑上前,手腕上带着平安扣,食指轻点他额头,莞尔,“嘀咕什么呢?”
“……没……没什么!”见他凑过来,沈鹤辞慌忙后退,“你……你……你别突然往上凑!”
承桑晏温故作委屈,耸肩说道,“明明是你害羞了,还怪我!”
沈鹤辞炸毛道:“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