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扶光紧紧抱着承桑知许,睡得很乖也很熟。
承桑知许眉眼弯弯,在柳扶光泪痣上轻轻落下一吻,满意的闭上眼睛。
彼时,微风吹,圆月挂,是梦中人,亦是心上人。
翌日。
“花家产业八大洲都被司家吞并,花家为了寻求庇护,三年前,嫡次女入宫,这才让天枢国产业留下,花家女一年前封了嫔,在京城,醉红楼是花家最大产业,花家大部分产业都在云州,花家人也在云州。”
带着一身寒气,空青站在柳扶光跟前,“花家庶子花明如今在户部担任户部总部主事,前些日子花家家主亲自到王府闹过,不过都被宸王殿下赶走了。”
“庶子?”柳扶光看着竹简,没有抬头,“花家宠妾灭妻?”
他给空青递一杯热茶。
“宠妾灭妻倒是没听说过,”空青接过茶喝一口,感觉浑身一暖,说道,“不过,据说花家的两位嫡子都去游历九洲,没有回来。”
“先下去吧。”
柳扶光抬眸,看来这颗棋子该弃掉了。
不知为何,他总是感觉过于顺利,醉红楼出事,承桑知许便派人监视花家和宫里那位花嫔,花家除了起初来王府闹过,再就没了声,宫里那位花嫔也没有动静,这一切太过于反常。
发现密室当天,他并没有发现暗道,昨日才发现,明明前日他仔细检查过,留了那么多暗卫,翻空了醉红楼,硬是没有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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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幅溪水杨柳美男图定是在出事后借暗道动手脚,众目睽睽,没有一个人发现那人进来动手脚,冰块融化的时间算的很准,硬是让柳扶光亲眼看到朱砂水流下来。
总感觉背后有双无形的手在背后推他走。
那人很自信,笃定宸王会封锁醉红楼,算准他会因为沉醉不归再探醉红楼,算准他懂香。
他在醉红楼铺上一张网,像是为柳扶光量身打造的一张网,就等他上钩。
柳扶光一直在想,那窃蓝色莲口瓶只有二楼有,知许说过,他是那日第一位去二楼的顾客,他去醉红楼时,已是黄昏,或许,醉红楼表面上是酒楼,背地里就是干人牙子这档子事。
就好比拍卖,人进二楼包间,便会点上外面的灯,那灯里面的人看不见,因为这灯本就是给外面的人看,买定离手。
那十二个房间的画,或许就和房间里的人有关,什么样貌气质特征就会被分到指定的房间,为的就是方便买卖。
冰肌玉骨,腰如细柳,出水芙蓉。
醉红楼,好一个人牙子窝。
这么说,柳扶光初来天枢国就被当成玩意儿差点被卖了。
“想什么呢?”承桑知许在柳扶光身后,环住他,把下颚轻轻放在他发顶,“这么出神?”
“我来天枢国数日,还没去见云安世子,”柳扶光放下竹简,捏承桑知许手玩,“该拜访拜访才是。”
“何时去?”承桑知许嗅了嗅柳扶光身上的味道,很香,独有的青莲香,好似春日里的沐光,“我让苏木去库房挑些薄礼。”
“我去安王府,你挑礼物作甚?”柳扶光转头,问道,“宸王殿下,您现在还没入赘呢。”
“是啊,”承桑知许低头,在柳扶光红唇轻啄一口,“入赘这件事得早点提上日程才是。”
“好啊,提上日程,我也好准备聘礼。”柳扶光眉目含情,“不知娶宸王殿下需要多少聘礼呢?”
“本王不要什么聘礼,我还会带着十条街的嫁妆上门入赘,”承桑知许拉起柳扶光,自己坐了下来,把人抱在怀里,在他额头落下一吻,“我只要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