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是到出口了。”柳扶光由着承桑知许捂住眼睛,拉起他衣袖,“我们出去吧。”
“嗯。”
映入眼帘便是一堆枯草,墙头满是杂草,荒废已久。
“……看样子……”柳扶光看着密道外的景象,不由得皱眉,“许是荒废许久。”
“这里是花家荒废已久的废弃宅院,叫水仙台。”承桑知许补充,“自花家倒台,花家名下的那些宅子荒废的荒废,发卖的发卖,不过,这宅子大火烧的差不多了,暗道像是新挖不久的。”
两人在荒废院子漫步。
“这宅子很有名?”
“花家还是九洲首富时,常在此宅举行宴会,”承桑知许随便折了一截树枝拿在手里,“宣景十年安王曾借用水仙台给你办五岁生辰宴。”
“还有我的事?”柳扶光微微侧头。
承桑知许欲言又止,最终摇摇头,没再说什么。
半晌,两人从密道回醉红楼。
“那人熟悉醉红楼一切,”承桑知许说道,“要么是醉红楼常客,要么是醉红楼里面的人。”
“你那日封锁醉红楼,”柳扶光脑子里全是那蓝色耳坠,“醉红楼里面当差的都在抓着了?”
承桑知许皱眉,他看到柳扶光倒下来,魂都差点吓没了,心里全是扶光,再加上那日他带的人不多,场面混乱,没准真有趁乱跑掉的。
“天气转凉,”承桑知许从苏木手里拿起斗篷给柳扶光系上,“当心风寒。”
“劳烦殿下挂心,”柳扶光任由着承桑知许,“不过,我也不至于这么容易病倒。”
“这样最好,”承桑知许说道,“时辰不早,先回王府。”
晚膳后,柳扶光盯着那幅溪水杨柳美男图,会想起当日的场景,想到那嘴角诡异的向下弯,拿起蜡烛照过去,果然,烛光向左偏时,画中男子嘴角就会向下弯。朱砂水融化,“血泪”流下。
“有人把两幅画合在一起,在画中人眼睛处故意留放冰块的缝隙,再把眼睛处戳两个洞,冰块一化,朱砂就会顺着眼睛流下来,至于那嘴角下弯,那完全是火折子照到画中第二层罢了。”
柳扶光对沐浴完的承桑知许说道,“那两种颜色的莲口瓶目前我们还不知,那十二花纹杯对应着十二间房,外面启动机关点上灯,里面什么都看不见,可在外面可以看到窗户上每个房间对应花卉图案。”
“这就给外人一个信号,”承桑知许抽出柳扶光手里的画,随意丢地上,随后把人抱回床上,“里面有人,那些掌柜的齿间藏有剧毒,已经死了。”
柳扶光对这个结果也没有多意外,反正他也不靠这些人得出什么。
“我怎么感觉,”柳扶光躺在承桑知许怀里,任由着他玩着自己的头发,“有一种拍卖物品的感觉。”
“抱歉,”承桑知许面露歉意,“让你初来京城就遭遇这种事情。”
“不怪你,”柳扶光闭眼,“是我不够谨慎。”
承桑知许低头吻了吻柳扶光,“不会再有下次,信我。”
“嗯,我信你。”
“那二十个人是进京赶考失踪,或者是城郊百姓家中年轻男子。”柳扶光说道,“另外四位,暂时还没有查到。”
承桑知许说道,“这些年来,天枢国黑买卖倒是越发大胆。”
柳扶光实在是困倦,笑声呢喃,“毕竟天枢律法没有规定……”
“对了,你还昏迷时花家来王府闹过,有了圣旨,恐怕会整别的幺蛾子,你最近出门一定要将空青和决明……”
承桑知许话还没说完,怀里人传来均匀的呼吸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