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西他们同意了【繁星】的请求,将驻守在基金会总部之外的一支人联精锐部队迎了进来。
这支部队的职责是“保护”基金会的总部免受重塑之手,或者其他恐怖主义组织的袭击。他们自从三日战争之后就一直驻扎在这里,通过来自人联的空投来获得补给。
本来他们并没有进入基金会总部的计划,因为人联和基金会有过相关的协定。为此,繁星还特地划拨给了他们一枚现实稳定锚来使他们越过“暴雨”。
而现如今,在拉普拉斯负责人的带领之下,人联的铁骑再一次来到了他们曾经征服过的土地之上。
当然,与上次不同的是,这次他们的目的并不是攻占这里,而是与在外面排队的人们一样前来避难的。
【繁星】看着进入基金会总部的人联士兵们,手里拿着那一枚现实稳定锚,来到了那一间属于破译小组的房间之内。
“按照你们所说的话,维克托仍旧在这个房间之内。”【繁星】仔细调试着现实稳定锚上的各项参数,对着随行的医护人员说道:“我可以使用我们的科技尝试着将他的状态重新稳定下来,不过我并不能保证完全有效。”
现实稳定锚的调试方式非常复杂,需要十分扎实的专业知识储备和熟练的相关手法,整个人联也就只有凌依和繁星、普雷尔等几个等级级别很高的人物才完全掌握。
当然,正常使用并不需要此类调试方法,判断这个装置是否损坏也很简单。毕竟很多时候使用的只是一些大头兵,你不能指望他们有多少相关知识。
随着调试完成,【繁星】将作用范围局限在了这个房间之内,随后将一个装满了能量电池的盒子与现实稳定锚的能源接口相连接。
一声“嗡”的声音响起,一股淡蓝色的能量波就以现实稳定锚为中心快速扩散,直至充满整个房间。
而在扩散到了房间中间的时候,一个人影随着能量波的扩散逐渐显现了出来。
看起来现实稳定锚起效果了,这很不错。只是......
“啦啦啦~啦啦啦~”
维克托一边扭着屁股,一边舞动着手臂,挥舞着那一件研究员服饰的上衣,背对着他们跳着不知名的舞蹈。
随后,他转过身来,扭动着他的脚步和胯部,闭着眼睛忘我地唱着:“Never gonna give you up......”
“......”
随行的医务人员和【繁星】顿时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看着精神有些不正常的维克托,【繁星】默默地抓着现实稳定锚,向后退了几步;而随行的医护人员更是举起了装有镇静剂的医疗枪。
当然,在退后的过程之中,【繁星】也没忘了用机体自带的摄像头来记录下这一个美好瞬间。
在退到一个安全位置之后,【繁星】扭动了自己的机械头颅,狐疑地向医护人员问道:“......他所受的诅咒确定是‘失去可观测性’,而不是‘精神失常’?”
“......这应该不是诅咒的效果。”一个医护人员解释道:“可能是觉得自己获救无望了,使用这类行为来......释放压力?”
说着这话,这名医护人员自己都有点绷不住。他捂着额头,一副没脸看的样子。
毕竟谁也没见过在众人面前跳脱/衣/舞来释放压力的啊......他在这个世界上是没有在乎的人了吗......
医护人员看着正在忘我地舞蹈着的维克托,强忍着给他一枪镇静剂的冲动,看着这辣眼睛的一幕,对他说:“维克托研究员,请您冷静一下。”
“......never gon you down.....”
维克托根本没有鸟他,而是仍在忘我地舞动着自己的青春。
“......维克托研究员!”
但似乎是医护人员的声音太过吵闹,维克托终于停下了自己的舞步,看向了【繁星】等人。
“嗯?他们为什么这样子看着这里?”维克托感受着众人的视线,下意识地拿衣服捂住了自己的上身:“......我现在应该没人可以看见吧?”
“......?”【繁星】听到了维克托的自言自语,震惊地看着身旁的医护人员,难以置信地说道:“你们就没有告诉他我们的行动吗?!”
“我、我们以为阿德勒研究员他们说了的......”
听着【繁星】和医护人员们的对话,维克托开始觉得有些不对劲了。
他咽了一口唾沫,有些紧张地说道:“你们看不见我,对吧?”
听到了他的问话,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地朝他聚集过来。
但是没有人回答他的问题。
唯有沉默。
好吧,其实这个反应已经说明了很多事情。
维克托开始汗流浃背了。
他的双手颤抖着,已经开始在想要用什么方式来离开这个世界了……
好在,门外走廊中突然响起的吵闹声吸引了人们的注意力,这给了维克托一点喘息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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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星】看了一眼门外,再看了一眼启动的现实稳定锚,在略微沉思过后,将两位人联士兵叫了过来之后,走出了门外。
结果她一出门,就看到了不远处门户大开的露西办公室内令人震惊的一幕。
——哑谜在打乌尔里希。
......
维也纳·暴雨前夕。
街道已经变成了扭曲的油画,颜料拥挤着发酵,一个旋涡,紧接着另一个旋涡。
——像是一处怪诞剧的舞台布景。
“呼哈,哈——”
卡卡尼亚喘着粗气,奔跑在这诡谲的街道之上。
她跑到了一个房屋之前,一刻也没有停息地敲打起了房门。
这是她的家,里面有她重要的家人。他必须告诉他们最近发生的一切,她得带他们离开这个地方。
至于去哪里……人联会为他们提供帮助。
“父亲,母亲,阿尔伯德,伊丽莎白!”
卡卡尼亚敲打着房门:“快开门!我有重要的事要告诉你们!”
她的手捶在了温格勒家的门板上,那里很快像一块融化的黄油般凹陷了下去。
卡卡尼亚摔进了家中,里面扭曲的骇人光景又让她退了出来。
往日放着标本和装饰画的温馨玄关,已经变成了一个搅拌着颜料的洗衣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