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报!急报!急报!快开城门!急报!快开城门!”
黑夜里传来一阵声嘶力竭的叫喊,可在城关之上却只能瞧见城楼下一点火光。
“怎么回事?”
“不知……”
“去看看。”
韩潮生心里不祥的预感越来越重,快步领着人下城楼,一整队人刀都出了鞘才准开了城门。便见那火光越来越近,半刻之后才终于见两人举着火把从黑暗中向着城关冲跑过来。
“军情急报!快快!我们要见韩将军!军情急报!”
“来者何人?!”
“陈国举兵犯境!刑天关已破!快带我们见韩将军!”
韩潮生闻言大惊:“将这二人拿下!速关城门!”
“快!拿下!”
“韩将军!韩将军!”
刑天关来的那二人韩潮生瞧着眼熟,但韩潮生还是将二人绑了才押入厅堂,又命人全城戒严,严锁城关,再派一队人马连夜往刑天关一探究竟。
“怎么回事?!”
“韩将军!陈军炸了火炮库、破了刑天关,杀了陈将军和所有有官阶的将领,烧了刑天关内粮仓和军械库,临走之前杀了所有马匹,现在他们已经到了霸山了!”
“什么?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陈军犯境!他们已到霸山啊!韩将军!”
“不可能!”韩潮生压下心中震惊,“今日岗哨换值并无异样,霸山关内亦是一切如常!现在方才入春,凤林山积雪未融,陈军怎可能毫无声息的破了嘉林关和刑天关,就入了霸山?!”
“韩将军!小的不敢欺瞒将军,决无半句虚言啊!”
“不可能!”韩潮生抬手就给了那人一耳光,“你受何人指使,深夜来我霸山传这等荒唐无稽的军报?!”
另一人忍不住大喊:“韩将军啊!陈军离开刑天关,我们便想方设法破牢而出,一路跑着赶来霸山,一刻未敢停歇啊!从刑天关到霸山的两处哨岗都已被毁,将军派人前往一看便知啊!”
从刑天关到霸山,徒步需要花整整三日三夜,就算是用跑的,也至少需要两日半。倘若此二人真是刑天关来报信的,陈军是骑马奔霸山而来,那此时此刻当已到霸山。可今日霸山南北两处城关大门并无所失,白日夜里也都未见有人马往霸山而来。
如果真有陈军悄然进入霸山,那只有一条道可以走!
“来人!”
“将军。”
“带一队人巡查溪渠。”
“是,将军!”
韩潮生转头又问那两个从刑天关跑出来的兵:“陈军一共多少人?”
“这……我等不知道。那天夜里他们炸了火炮库,又在刑天关内四处放火,我们四散开来忙着救火,都没反应过来,他们已将陈将军的头颅挂到了城墙上,其他将领也都纷纷被杀,我们都被关进了关进了地牢、粮仓等地,无从知晓他们究竟有多少人。”
韩潮生气不打一处来,抬手又要一巴掌扇下去,却听另一人急声道:“不足一万!不足一万!刑天关内马匹不多,将将少于一万之数,那些陈国人抢了马,多余的都宰杀了,杀了……杀了许多,所以他们定不足一万人!”
不足一万人也敢来攻霸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