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清韵想了想,“去是肯定要去的,但是家里要安排明白,省的那边手伸的太长,全方位的给咱们家挖坑。”
赵桂云,“闺女,那你的意思是?”
韩清韵,“后天是星期天,我大哥和我大嫂放假,这样吧!把我大哥大嫂还有三哥都喊回来开会。
爸,你明天上班的时候往镇上和杨树沟打个电话,通知他们回来开家庭会议。
他们是家庭成员,有权利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也好做个防范,省得事到临头,措手不及。
就拿这次孩子被绑架来说,虽然是米家干的,但也给我们敲响了警钟。
这要是潇家干的,说不定两个孩子就真的找不回来了。
潇家这样的庞然大物不是咱们能对抗的了的,但凡能跟他们硬刚,咱们也不用去帝京这一趟了。”
说到孩子丢了的事儿,另外三个人沉默了,那几天的撕心裂肺,他们是一点都不想再经历一回。
韩云深抹一把脸,“好。”
韩轻舟,“对了,还有一个事我差点忘了,妈,你不是要上看守所看米春花嘛!
我去找了吴爱国,吴爱国跟看守所那边打了招呼,明天你可以去了。”
说起这个赵桂花精神头来了,“啥去看她,老娘就是特地去骂她的。
给老娘等着,看老娘骂不死她。”
韩清韵扶额,“妈,您悠着点儿吧!那是看守所,随便骂人恐怕也不行。
所以说以后骂人也不能直接骂,要讲究技巧,拐弯抹角的骂。”
赵桂云,“拐弯抹角的骂我不会,她也听不懂。
我明白你的意思,我就是去落井下石的,再说咱们是受害人,受害人骂几句解解恨还不行?
也不知道能判多少年?老米家这群王八犊子都应该枪毙。
行了,都洗洗睡吧,再唠下去天就亮了。”
说是洗洗睡吧,但韩云深哪里睡得着?他想不明白什么仇什么怨呐 ,怎么就容不下他?
他又没有表达出回去挣什么家产的意愿。也没有非要回到家族的理由,他就想当一个小人物过自己的日子,这还不行吗?
黑夜里,韩云深的眼睛越来越亮,因为他卑贱如泥,所以他就任人踩踏,被践踏了他还反抗不了。
这是自孩子被绑架以来他第二次感觉无力。
他从小生长在农村,虽然在村子也有一些勾心斗角,但总的来说。这种勾心斗角都是直来直去的。跟那些大家族的尔虞我诈比起来就是小儿科。
所以他韩云深四十五岁了才真正的开始成长,才见识到什么叫真正的阴暗。
他要改变,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他是一家之主,是丈夫,是父亲。他应该给妻儿遮风挡雨,而不是妻儿被他连累。
因为突如其来的真相,韩云深根本就睡不着直到天亮。
赵桂云也睡不着,满脑子都是见到米春花她该怎么骂她,在脑子里面演习了好几遍,想着想着就睡着了,直到她再睁开眼睛,韩云深早就上班去了。
赵桂云起来之后洗漱好,韩清韵和孩子们早就吃完了饭,她把饭菜端上桌,“妈,等你吃完我跟你以前去。”
赵桂云咬一口馒头,“也不知道两个人能不能进去,忘了问你哥了。 ”
母女吃完收拾完,嘱咐好几个孩子就出发去看守所。
看守所比较远,在郊区,俩人坐公交车又步行一个小时才找到。
高墙电网大铁门,这是看守所标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