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余之脸上依旧挂着温和的笑容,便是被念到名字也没有人骤然失态,这宠辱不惊的气度让人叹服。
唱名的官员拿起一旁的文章念了起来,正是裴余之在殿试上的文章,被念文章是前三名的待遇。
好巧不巧,第三名就是李彦,此刻他正朝着裴余之眨眼。
唱名结束后,前三名还要做谢恩诗,然后就是赐官袍和朝笏。
身着鲜绿色官袍的裴余之狠狠惊艳了一把众人。
裴余之鲜少穿这般鲜艳的颜色,比起以往给人的光风霁月,温润如玉感。
身着鲜绿色官袍的裴余之更多了几分少年的意气风发。
很快就到此次科举的尾声——打马游街。
京城的百姓们爆发出极大的热情,围堵在两旁,踮着脚尖睁大眼睛,想要一睹今年大魏顶流的风姿。
宫门缓缓打开,一匹匹马井然有序地走出,有士兵披甲执锐站于两旁,捕快们也尽数出动。
只见位于最前方的是个极为年轻的少年郎,穿着绿色的官袍,眉目温和,气质沉静稳重。
“这就是那个神童,裴益!”
“皇上钦点的状元郎,真真叫人羡慕啊...”
“倘若你有状元郎的学识容貌,皇上也能点你做状元郎。”
“我嘞个乖乖,十六岁的状元郎,还是三元及第,这是祥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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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就是祥瑞了?”
“你想想这裴益早不考晚不考,偏偏就赶到今上上位成了三元及第,这可不就是祥瑞吗?”
围观的姑娘家的关注点主要还是在这几位才俊的脸上,裴余之俊美,李彦眉眼风流,榜眼也是清俊的青年儿郎。
无数荷包手绢和时令花朵都被掷了下来,落花纷纷,清香盈街。
……
作为状元,裴余之需要率领新科进士们朝谢,拜黄甲,叙同年,立题名碑,编同年录。
几日下来忙的脚不沾地,直到琼林宴开始才清闲了些。
琼林宴因在琼林苑举行,故而又称琼林宴。
琼林苑位于顺天门大街,面北与金明池相对。栽了许多奇松异柏,还有石榴园,樱桃园。
院中鲜花无数,如今正值春日百花盛放之时,一入琼林苑便被各种奇珍异草萦绕,衣袍上也浸满了花草的清香。
作为状元的裴余之领着新科进士们给乾开帝呈上谢恩诗。
之后就是探花郎去花园中采集鲜花,给状元献花。
李彦当仁不让,兜兜转转采了朵大红的蔷薇花,红艳艳的。
瞧见裴余之素来温和的脸僵了下来,众人纷纷哈哈大笑,气氛热闹非凡。
李彦催促道:“余之,快簪上。”其他进士也纷纷附和。
连乾开帝也笑,瞧着裴余之有些不自然的脸色,心想:到底再稳重也是个十来岁的少年,也是好面子的。
裴余之在众人起哄声中拿起了花,李彦见他扭扭捏捏的,直接拿过花亲自为他簪上。
绿色的官服配着鲜红的蔷薇,并不显得俗气,反倒更衬得裴余之唇红齿白。
李彦又即兴吟诗一首:
大意是,风和日丽阳光明媚,琼林苑里我是探花郎,为状元郎采了一朵红蔷薇,正是那名满京都的裴玉郎,绿色的衣裳配蔷薇真漂亮,皇帝看了都说好,我的朋友裴玉郎也很喜欢,我们吟诗作赋觥筹交错,赞美陛下的英明神武慧眼识珠。
裴余之也赋诗一首赠李彦,琼林宴里众人好不快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