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墨珲被他们一通夹击,毫无还手之力,完全体会到何为弱势群体。
别的事也就算了,好不容易追到手的老婆,他们这墙角挖得,忒不做人。
叶墨珲举着杯子道,“来来来,我认罚,一人一杯,你们这些做哥哥的,不盼着我点好。”
几个人轮番又和他敬了一杯,叶墨珲同殷赉喝完,说了句,“一群人以大欺小。”
叶懋琮说,“你这话又不对了,我们关心你怎得还错了?要不是你来找我,我会给徐局和周关添麻烦吗?”
徐局说,“这小子没良心,以前在尼若尔的时候,为了一个企业的事还特地来找我,那时候我还在岛城,现在好了,用完就扔,说我们以大欺小了。”
叶墨珲捂着杯子说,“我错了,好吧,我再最后一杯。”
殷赉说,“你如果把手拿开,我信你是真诚认错。”
周关把他的杯子抢走,一群人又大笑。
祝玫在一旁看着,虽觉得好笑,又觉得这气氛,挺温馨的。
这些人明面上你一言我一语地群嘲他,但心里都关照着他。
都是酒场高手,说话一套一套的,今天叶墨珲算是半公半私,带着祝玫见朋友,大家就对着他上了。
叶墨珲平日里,其实也“酒”经考验,但此刻祝玫坐在身边,他就有了软肋。
叶懋琮等人轮番给叶墨珲灌了酒,最后直接拎壶了,目标很明确,就是要把他喝趴下了。
但对祝玫,众人倒是十分绅士,只是逐一同祝玫碰了一杯,点到即止。
饭局吃得很欢快,叶墨珲被灌了快一斤半白酒了,眼见着他渐渐不说话了,祝玫在一旁给他夹菜。
叶懋琮看在眼里,微微一笑。
晚上9点多,其他人都好好的,只有叶墨珲坐在椅子上睡着了。
叶懋琮等人结束了闲聊,准备走,临走,叶懋琮让祝玫加了两位领导的微信,并告知了瑞珂的事。
饭局到此才是正题,来之前叶懋琮已经大致说过了,两个人都说,回去安排人具体对接。
不是明着拒绝,就是有戏。
祝玫连声感谢。
叶墨珲人事不知,祝玫陪着叶懋琮,送走了两位领导。
再回到楼上,殷赉坐在沙发上,叶墨珲趴在桌子上。
叶懋琮问祝玫,“这家伙怎么办?要不要给他叫个120?”
祝玫道,“没关系,我陪着他吧。”
殷赉说,“我一会儿陪着送回去。”
叶懋琮点头说,“辛苦,有事联系我,弟妹。”
一下子有了新称呼,祝玫微笑说,“谢谢。”
真好,她又有家人了。
叶懋琮走了,就剩下了殷赉和一个醉鬼。
祝玫推了推趴在桌上的人。
叶墨珲抬头看向她,带着醉眼。
他露出一个好看的笑容说,“抱抱。”
祝玫惊讶问,“你没醉?”
叶墨珲摇头说,“没有。”
然而转脸,他就要吐。
殷赉眼疾手快,连忙踢过垃圾桶来,让他对着垃圾桶,吐了个稀里哗啦。
他吐完,抱着祝玫不动了。
气味刺鼻。
殷赉把垃圾桶拿远了一些,道,“其实上次去沽城,我就感觉这家伙对你有心思,那双眼睛黏在你身上,根本就下不来。”
祝玫笑了,说,“可能因为是老相识吧。”
殷赉哦了一声问,“你们以前认识?”
这么一问,祝玫想着,他们两个的确也缘分不浅。
多少黑历史,都被他知道了。
祝玫点头说,“小时候其实他去我外公家住过,只是好多年前,我那时还小,倒是不太记得。”
殷赉说,“缘分啊。”
是啊,缘分就是这么神奇。
殷赉问,“他在你家打过架没?”
祝玫摸了摸鼻子想,当年在她家,他好像是被欺负的那一个。
祝玫说,“还好,可能寄人篱下,他还挺低调。”
殷赉说,“我都怀疑你说的不是他,他幼儿园就开始打群架了。”
祝玫看了一眼烂醉的某人问,“有这么夸张吗?”
殷赉说,“骗你他是小狗。”
祝玫噗嗤一笑,问,“谁和谁打群架?”
殷赉说,“我们和李希继那群人,就在大院里,不知道为什么事吵起来了,然后就打了一架,我们还打赢了。”
祝玫问,“然后呢?被家里打一顿?”
殷赉说,“那是必须的,但他一战成名,还挺骄傲,叫了家里保姆,在大院超市,买了两排AD钙奶,大家一起庆功。”
祝玫听了直笑,说,“这人从小就是个人才。”
殷赉道,“当时他的前老丈人孟司令,那时候在总参任职,听了这事儿,说要招他去总参搞军事指挥。”
祝玫说,“幸好没去,真怕军粮会配AD钙奶。”
那画面可真是美。
殷赉笑着道,“你这么一说,得亏他没去。”
祝玫见叶墨珲始终不醒,倒也有些担心。
两个人把他扛上车,祝玫怕他酒精中毒,直接送去了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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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祝玫贤惠能干,殷赉道,“我们一群人里,这下就剩黄沛一只单身狗了。”
远在鹏城的黄沛,莫名其妙的打了好几个喷嚏。
到了医院,祝玫租了租了一辆轮椅,将他推去看诊。
晚上, 急诊人也不少。
急诊科的医生给开了输液,祝玫付了费,推着他去输液。
护士扎针的时候,叶墨珲动了一下说,“疼。”
祝玫说,“就一下下。”
他醉眼朦胧中看到祝玫,忽然笑了,含混地叫了一声,“老婆。”
祝玫被这句老婆叫得心一软,而他随后就贴了上来。
尴尬的祝玫看了殷赉,殷赉掏出手机说,“遇事不要慌。”
然后,开始摄像。
真损友啊。
而某位醉鬼,表现欲爆棚,抱着祝玫说,“老婆,我爱你。”
输液袋被他的动作弄得直晃,祝玫怕吊针脱落,拍了拍他的背安抚道,“别动,输液呢。”
叶墨珲哦了一声,安静地坐在轮椅上,靠着祝玫。
殷赉在一旁直笑,手机对着他拍,就没停过。
某人身边的确都是损友,都很不做人。
祝玫说,“殷总,太晚了,我陪他,你先回去吧。”
殷赉说,“我怕你一会儿没办法把他弄回去。”
祝玫本打算给某人留点颜面,但殷赉的话有理有据,祝玫不再推辞他的这番好意。
而某人丢脸的视频,在小群里广为传播。
黄沛:多发点,我爱看,收藏了。
殷赉:版权所有,请付费。
殷赉逗叶墨珲,问,“喂,我是谁?”
叶墨珲醉眼,嫌弃地瞥了他一眼,又转过来,靠在祝玫身边,动了动鼻子说,“老婆真香。”
远程吃粮的黄沛:卧槽!
内心柔软之处,似乎被羽毛拂过,有些痒痒的。
祝玫安安心心地,被他靠着。
输完液是半夜12点了,还轮椅,打车,一阵忙乱。
殷赉一直把他们送回了酒店客房才走。
祝玫准备回自己房间,然而叶墨珲却有些清醒了,他拉着想要起身的祝玫道,“老婆,陪我。没有你我睡不着。”
祝玫说,“可我想一个人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