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手鼓掌,十分欣慰地看着月皎皎一步步,就当月皎皎走到话筒前准备说些什么的时候。
台下突然爆发一阵议论声,或打量或不屑鄙夷的眼神纷纷向顾时风袭来。
顾时风不喜欢这种凝视,像打量货物一般,这让他有种赤身裸体暴露的羞耻感,僵硬的低下头。
助理匆匆跑到顾言耳边说了些什么,顾言的脸色黑得像锅底一样朝月皎皎使眼色。
月皎皎迅速结束发言下台,宾客也只是开始震惊控制不住眼神。
反应过来后大家就都恢复若无其事的样子,不至于在这种场合落人家东道主的面子。
这场宴会虎头蛇尾的匆匆结束,回家的路上所有人都很沉默。
月皎皎率先打破僵局,握住顾时风发凉的手。
“哥,这不是你的错,你是受害者。”
一滴温热的眼泪就这样砸到月皎皎的手背上,心酸和委屈像潮水般涌上心头。
他知道他没错,但他还是忍不住嫌自己脏,这样的经历被曝光,他不知道今后还有没有勇气活下去。
所谓的家人也只是嫌他丢家里人的面子,一点不心疼他的那些过往和所受的苦难。
这个半道上找回来的妹妹反而最贴心,可是他真的好难过,这点点温暖不足以支持他继续苟活。
若无人知道这段过往,那他肯定能积极面对人生,复健时一次次倒下他都没有哭。
这会儿他是真的忍不住,家人的承诺和那些人的眼神就像是凌迟的刀,杀人于无形。
他不再是顾家丢失被找回的少爷,是个残疾被辱的废物……
陆心安和顾言都心疼的不得了,可他们也无法说出不在意这三个字。
顾时风的经历就像是顾家洗不去的污点,不知道有多少对手都在看他们的笑话。
下车前陆安心只有一句话:“你最近少出门。”没有指名道姓,但大家都知道在说谁。
因这句话,顾时风险些站不稳,眼睛布满血丝盯着顾言夫妻背影,可他们没有一个人回头。
顾时夜几次张口不知道该说什么,从猪圈里找到大哥时他就知道他不会过得太好。
可他没想到小山村里的人也能那么变态,这会儿他说什么都像在怜悯宽慰一个弱者。
顾时风这会儿最不需要的就是这种,于是他只点点头也踏步离开。
夜幕降临所有人都入睡,顾时风提着棒球棍进入白暖的房间。
他刚才已经调查过,是白暖故意曝光的,就是为了报复他这些天的针对。
那些桃色她并不知晓,只是以最大的恶来编排自己的苦难人生,没想到正好歪打正着。
那村子里住的那群家伙就不是人,全他喵的是畜生,有好事者已经扒到那个山村。
他派去的人有暴露的风险,不能再继续拨弄他们的神经,得快刀斩乱麻。
他已经活不下去了,死之前必须要拉这些伤害过他的人给他陪葬。
白暖被堵了嘴哀嚎传不出这个房间,她的四肢被顾时风用力敲碎。
身上挨了不少刀,都是不至死的位置,放血过后又给她止血,把人折腾得晕死过去好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