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如惊雷般由远及近,一名信使风风火火地疾驰而来。那马还未完全站稳,信使便如鹞子翻身般利落地下马,单膝跪地,抱拳高呼:“报,大帅,徐以显徐大人命属下带来一封急报还有一份文书。”
张献忠神色一凛,脚下生风,三步并作两步快速上前,伸手接过,沉声道:“辛苦了,下去好好休息。”
信使抹了一把额头豆大的汗水,气息急促地应道:“谢大帅!”随后便拖着略显疲惫的身躯退了下去。
张献忠迫不及待地打开急报,目光如闪电般飞速扫过,只见上面写道:“大帅,高迎祥在耀州被官军打得丢盔弃甲,三原县、同官县,已被官军势如破竹地收复,耀州就剩下州府和醍泉县,高迎祥在耀州州府重新聚集十余万人,拼死抵御官军,他想以邠州一洲之地换取大帅的帮助。”
张献忠眉头紧锁,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紧咬着牙关,腮帮子微微鼓起,将急报递给身旁的李定国,语气沉重地说道:“诸位,都轮番看看,此事你们有何高见?咱们究竟该如何应对?”
张献忠接着拿起文书,认真翻阅起来,脸色愈发凝重,额头上的青筋都隐隐跳动。
原来文书中主要是徐以显所讲,绥德一切良好,只是王进启汇报的武器工坊进度缓慢,主要是打造枪炮的主要材料,合金钢材一直无法制造出来。
明明有精湛的技术,却被艰难的工艺给无情地难住了,张献忠无奈地将文书放下,随即看向众人,目光中透着严肃:“都看完了,说说你们的想法”
李定国率先说道:“大帅,此事需从长计议。高迎祥虽势弱,但官军实力亦不可小觑,犹如猛虎在侧。” 说着,李定国不自觉地皱了皱眉头。
刘文秀微微皱眉,附和道:“李将军所言极是,这邠州之地虽诱人,可一旦卷入,怕是难以脱身,犹如陷入泥潭之中。” 他边说边轻轻摇了摇头。
孙可望则大手一挥,高声道:“怕什么!咱们兵强马壮,士气高昂,正可借此机会扩充势力,一展宏图。” 孙可望双目圆睁,显得信心满满。
章孟估摇了摇头,说道:“孙将军莫要冲动。战争之事,牵一发而动全身。我们不能只看眼前利益,还需考虑后续可能面临的种种困境。” 章孟估表情凝重,语气沉稳。
潘独鳌沉思片刻,缓缓开口:“我觉得可以相助高迎祥。如今官军势大,若高迎祥被彻底击败,下一个目标或许就是我们。不如联合起来,共同对抗官军。” 潘独鳌目光坚定,双手抱在胸前。
周铁蛋挠了挠头,憨态可掬地说道:“俺觉得这事儿太复杂,俺也说不好。但俺听大帅的!” 周铁蛋咧着嘴,露出一口大白牙。
陈情令清了清嗓子,说道:“依我看,我们可以先派人去探查一番,了解清楚双方的真实情况,再做决定。” 陈情令表情认真,目光专注。
龚济民紧接着说:“我觉得潘大人说得有理,我们可以相助高迎祥,但不能正面跟官军为敌,依托邠州各个城池、和山林土地步步阻挡官军,这样我们的根据地就可以不用直面官军的威胁。” 龚济民边说边用手比划着。
钱勇皱着眉头,一脸担忧:“可若是官军直接放弃高迎祥,直扑我军,可如何是好?” 钱勇的脸上满是焦虑之色。
孙礼摆了摆手:“这倒不必过于担心,高迎祥势大,官军围剿了那么久,不可能放弃。” 孙礼显得较为淡定。
李福也发表了自己的看法:“不管怎样,我们都要做好充分的准备,以防万一。” 李福表情严肃,语气坚定。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争论不休。
张献忠沉默不语,只是静静地听着,目光深邃,时而微微眯起,时而睁大,仿佛在思考着什么重大的决策。他双手抱在胸前,一只手不自觉地摩挲着下巴,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之中。
众人的目光都紧紧地盯着张献忠,整个营帐内一片寂静,气氛紧张得仿佛能拧出水来。
良久,张献忠终于打破了沉默,他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诸位所言,皆有其理。但此事关乎我军存亡兴衰,不可轻率。”他站起身来,在营帐内来回踱步,脚步沉重而坚定,每一步都仿佛带着千钧之重。
“经过我深思熟虑,派人告诉高迎祥,可以相助于他。但我们不能因为他而直面官军,只能从后面袭扰。若是情况允许,我会派军队进入邠州。”张献忠停下脚步,目光坚定地看着众人,那眼神仿佛能穿透一切迷雾。
李定国微微点头,说道:“大帅此计,可保我军进退有度。” 李定国双手抱拳道。
刘文秀紧接着道:“只是这袭扰之法,还需精心谋划,以免被官军反制。” 刘文秀表情严肃,若有所思。
孙可望急切地说:“大帅,那派谁去传话为好?” 孙可望瞪大了眼睛,急切地等待着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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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献忠略作思考,说道:“让赵猛去吧,此人机敏,能言善辩。” 张献忠目光中透着信任。
孙礼担忧地说:“那万一高迎祥不同意咱们的条件呢?” 孙礼眉头紧锁,忧心忡忡。
张献忠双手握拳,沉声道:“若他不同意,那我们也只能按兵不动,先观望局势。” 张献忠的语气坚决,不容置疑。
周铁蛋拍着胸脯道:“大帅放心,俺们都听您的!” 周铁蛋一脸坚定,声音洪亮。
张献忠看向众人,严肃地说:“此事关乎重大,诸位务必做好准备,随时待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