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时日修养,若是半月中醒的过来,性命无忧,若是再拖下去,只怕就……”
关赤心底一沉。
小陶泪如雨下,哽咽:“我一定要杀了那帮畜生!杀了那帮狗杂碎!”
“刘将军的尸首,尚未带回来。”
苟逞深吸一口气,眼神里的恨意和杀意交织在一起。
“都是我的错。”
晏骜川手臂捂住脸,“刘将军是为我而死。”
“阿川。”
关赤同刘昆是多年的战友了,如何不心痛,只是看见刘昆最欣赏的年轻人悲恸,心底也难受。
“这不是你的错。”
关赤按住人的肩膀,能想象到年轻人的崩溃和痛苦,故而只能重复强调:“这不是你的错,阿川。”
年轻人总会容易陷入囹圄,尤其是在遭遇这样的事情之后。
关赤极度害怕,这样一个有能力、前途无量的年轻人,会因此一蹶不振。
“……”
“我一定会为将军报仇,一定。”
好半晌,人从地上站起来,深深看了眼床上的大陶。
“……”
晏骜川并未如人想象中那般挫败,抬起眼来,出声道:“刘将军在临安府各个城门,都留了人守城门,
有人故意将城门口的守城将士调走,就是为了让我们分心,从而被他们打得落花流水,
能调动守城将士的,只有可能是我们自己人,同南蛮勾结。”
南许点头,“没错,咱们龙卫军里头有奸细。”
关赤紧皱眉头,是在思索奸细的人选。
晏骜川的视线在每一个人的身上扫过,最后落定在苟逞的身上。
对方像是感知到了目光的存在,肩膀微微发抖,深吸一口气,才缓声道:“我知道,奸细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