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骜川不能停留,甚至不能靠近,只能隔着这样的距离,远远看着人。
“咱们必须得回去了。”关赤也不忍打破这样的时刻,只是不得已而为之,按住人的肩膀,提醒。
晏骜川颔首,最后深深看了眼宋枳软,同人眼神交汇,道离别之情,才缓缓策马回了龙卫大营。
等回了地方,已经到后半夜了。
“大陶的伤势如何了?”
军医在床前施针止血,听到一道嘶哑的声音,转而才瞧见浑身是血的人站在床边,疲惫不堪,身心交瘁。
“血算是止住了,只是胳膊接不回去了。”
军医望着椅子上的残肢,叹着气,摇了摇头。
小陶坐在哥哥的床边,脸上的泪痕还没干,余光瞧见晏骜川跪倒下去,慌忙去搀扶。
“晏大哥!你怎么样了?”
晏骜川怆痛,深吸一口气,“是我对不住他。”
“不是你,晏大哥。”
小陶抱住人的肩膀,含泪道:“哥哥平日里,最敬佩的人就是你了,晏大哥,
哥哥被抬进来的时候,还在同我说,一定要好好照顾你,
晏大哥,你不要自责。”
晏骜川捂着胸口,重重喘了两下,“对不住,真的对不住,是我力所不逮,
敌不过他们,所以才让他们有了可乘之机,才让大陶受了伤。”
“不是的,晏大哥。”
小陶抱着人落泪,“你已经是营中最厉害的人了,若是你的能力还不够,
那谁还有能力,能带领咱们扳回一城呢?
将军没了,哥哥的手也断了,大哥你千万不能心低意沮,我们都等着你带我们杀回去!”
晏骜川覆住小陶的后脑勺,垂涕而道:“我一定会杀回去的。”
“阿川。”
关赤方才去清点伤亡,才和苟逞和南许进帐子,“大陶的情况如何了?”
军医禀报:“回将军的话,大陶的血虽然止住了,但先前失血过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