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的,阿川,我同司马珞只是名义上是成亲,可那些都是假的。”
宋枳软反握住他的手,瞧见人眼底的受伤之色,赶忙解释:“阿川,
我跟他没有拜天地,也没有做夫妻之间会做的事情。”
“……”
晏骜川垂下来的睫翼颤了颤,好半晌,才勉强扬起唇角,“软软,你误会了,我没有介意的。”
“我就是怕,你会误会……”
宋枳软往他的方向靠近了一些,“阿川,我绝对没有做不忠于你的事,你相信我。”
“我相信你的,软软。”
晏骜川看着她,语气异常认真,更是难掩对她的心疼,“你能够逃脱出来,已经很不容易了,
这一路艰辛困苦,我都没有陪在你的身边,又怎么可能会责怪和误会你呢。”
宋枳软闻言一愣。
“是我对不起你。”
晏骜川语气中是无穷无尽的自责:“在你为了榷场的生意而操劳的时候我不在;
在你遇到危险,被绑架,孤立无援的时候我不在;
在你感染瘟疫重病,害怕的时候我不在;在你被司马珞关押,不知所措的时候我也不在。
我听你说的这些事,桩桩件件,我都后怕得很,我当真是怕极了,
倘若哪里有任何一点行差踏错,我都可能见不到你了,
软软,我真的很庆幸,你能够回到我的身边,
同你安安全全地活着相比,其他的对我来说的确也不那么重要了。”
宋枳软看着他,鼻头有些酸楚。
这一年以来,若说她没有受过委屈,没有过于疲累,这都是假的。
只是因为晏骜川不在她身旁,所以她无依无靠,只能坚强。
如今听见男子掏心掏肺的言语,又如何做到不回忆起这一年来受到的挫折和委屈。
若是换做旁的男人,未必能有晏骜川这般换位思考的体贴。
宋枳软仍旧是感恩的。
尽管再历过如此多的劫难,还能和晏骜川重逢。
先前所经过的苦和难,如今看来也没有那般苦涩了。
“阿川,我也无比庆幸,能回到你的身边。”
宋枳软握着他的手,自然也感受到了这双手比起从前粗粝无数,知道他这一年来也过得相当不易。
只是两个年轻真挚的爱人,靠在一起,先前那些重挫和跌跤,就显得不值一提了。
“……”
“……”
宋枳软叙述的当真是一个很长很长的故事,以至于故事落下尾声,好半晌两人都没有重新开口。
帐子里重新陷入了一阵沉寂。
“时辰不早了,你生病也才刚刚痊愈,需要休息。”
晏骜川抬手,抚过宋枳软的发顶,语气是柔和:“软软,睡吧。”
宋枳软听了对方这话,抬起眼来看过去。
男子的眼底有些意味不明的复杂,却又没有同她袒露明白。
话音落下后,宋枳软极轻地点了下头,“那你也早些睡。”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