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男子的答复,宋枳软才深吸一口气,说出离开临安府后的来龙去脉。
“我没想过会碰到司马珞的,我同乔姐姐在枣阳、光州那几个榷场里头走动,
还以为是自己足够幸运,没有引起官府的注意,直到后来我被那小姑娘绑走,
才知道是淮南节度使堰云州在我们身后帮忙,打点了官府。”
女子侧卧着,面对晏骜川,认真道:“直到这儿,我都没想过是司马珞的手笔,
后来,我就到了楚州,你也知道接下来发生的事情,
我见楚州百姓凄惨,帮他们治瘟疫,没想到自己也感染了。
当时你看见的那封信,就是我感染后,以为自己命在旦夕了,所以才给你留了这封信,
我将信交给了乔姐姐,跟她说,若是我真的没命了,就让她将这封信交给你。”
说到这儿,宋枳软顿了下。
她的手被人从被子底下紧紧握住,男子一直都在安静地听着,自然也没能忽略她提及当时染病的后怕和委屈。
“我当时真的以为自己不能活了。”
宋枳软苦笑后,又停顿了半晌,“只是没有想到,等我再醒来的时候,
竟然发现自己的病情稳定了,是司马珞来了,他将我和乔姐姐带到楚州城郊外的一座宅子,
我也是那时候才知道,堰云州和楚州知府任渊都是他的人,
司马珞将我们关了起来,后来我才知道,他将我留给乔姐姐的那封信拿走了,送到了你的手里,
我想,他应该是笃定你看到后会相信,所以想借此机会,想要除掉你。
可当时我对这些事情却一无所知,在那宅子里待的几个月,司马珞的确在认真给我治病,
我的病一点点恢复,终于能下床走动,
我醒来后的第一晚,乔姐姐潜到了我屋子里,她说等我好了,就带我离开,
那时候我还以为她只是安抚我,没想到她在那时候就已经和七皇子联系了。”
说到最关键的时候,宋枳软又看了眼晏骜川,见男子一动不动盯着她说话,见她停下来,兴许是猜到了什么,动了动唇。
“你说吧,没事。”
宋枳软听到这话,才继续道:“司马珞那时候,想跟我在楚州成亲。”
听到成亲两个字时,晏骜川呼吸稍滞,也担心宋枳软看出来,故作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