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处的肌肤属于不得不裸露,礼数上却还是男女有别,即便裙只微掀,总是不雅,覆此轻薄不透的锦被,遮掩了其他又不妨碍治疗。
沈妈妈仔细将薄锦四角掖好,退身时又特意将床帐留起露出小腿的一角,如此等大夫走近时,便能直接在那里瞧伤。
一时整理完毕,方才退至一旁,相请大夫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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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的屋里原就有淡淡花香,但此时宁玉却在这个与自己一帘之隔的人身上闻见另外的香气。
上次这人帮自己看伤及后来复诊,也算近距离过,彼时并未闻见什么。、
今天这味道,说是花香又不准确,说是香水喷多了的浓郁也不像,但就是有种无来由的熟悉,再一回想,这莫名熟悉的记忆似乎是来自于之前的现代生活。
而帐外人的声音已在站定后随即传来:“是何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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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是淑兰最先发现的血渍,慌乱尖叫后她还是大着胆子去掀了宁玉的裙子,也就是那个时候,无意中把沾连在伤口上的底衬给扯开了。
好比再次把皮撕开,那个瞬间,宁玉确实感到一疼,而没了遮掩的伤口,自是当即再度淌起血来,加之周边那几处散布着的淤青,乍看下场面着实紧张了些。
此前宁玉已有过那次手伤的体验,不说淤青,单就痛感,今天这个可谓不值一提,就是那处破口因着皮可揭动,近看的确也有几分唬人,只不过在府医到来之前,沈妈妈已先行取来药粉撒上,这会儿血已住。
于是宁玉平静回答:“已无太大痛感。”
便见帐外人弯下腰来,将一块纯白纱帕覆于小腿一处淤青上,随后以指轻轻在淤青上一点。
微微下压的力道传来,府医那低绵的声音也再次响起:“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