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楚没应肖三，走过去居高临下看着老板。

“我们过来修理厂的事情，你知道该怎么办吧？”

修理厂老板长的五大三粗，却是个人精，他连连点头。

“我知道，知道，我们都是收钱办事，嘴巴很紧的，绝对不会说出去。”

傅司楚这么做的理由很简单。

他不想打草惊蛇，让傅衍风知道他们在追查当年的车祸。

可今天傅衍风做出损毁车辆的事就足以证明他已经有所警觉。

这一趟一无所获，傅司楚脸色不佳地准备带着孙暖暖回车上。

忽然，后头肖三的一个小弟咋咋呼呼跑了过来。

“找到了，找到了东西！”

已拉开车门的两个人猝然回头。

就见肖三一把扯住小弟从他手里夺了下来什么。

傅司楚也快步走过去。

“是一张照片，像是证件照，不过是什么证件照？”

一只手将那张烧了一半的照片接过来。

照片上是一个脸上有疤的中年男人，相貌老实憨厚。

孙暖暖凑了一个头过去，也跟着问：“这是什么照片？”

几个人围着这张照片左思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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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已经站起来的处理厂老板往这瞄了一眼忽然嘀咕。

“……怎么看着像是驾驶证上的照片。”

他这一声不大不小，但落到了所有人耳朵里。

傅司楚和孙暖暖脑子里一根弦忽然紧绷起来。

“驾驶证！”

他们因为过于急迫追求当年车祸真相，都忽略了一件事。

车祸发生时，因为大车的倾轧，车里的人完全没有生还的可能。

可是司机却在车祸里侥幸活了下来。

孙暖暖眼睛一亮，“司机是最能动手脚的，傅司楚，当年的司机你查过了吗？”

满怀期待侧头问去，然而傅司楚脸上没有半分查到线索的高兴。

照片忽然被捏紧了。

孙暖暖要追问，就见他侧过头看着自己。

“当年就查过了，他成了植物人。”

孙暖暖愕然。

傅衍风的车出现在车祸现场给他们带来了线索，可傅司楚这句话却又让他们让走入了死胡同。

回程的路上，车里十分安静。

孙暖暖转头看了一眼旁边人。

男人还捏着那张照片。

心脏一跳，她莫名感同身受。

当年妈妈出车祸的时候她也是如此。

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抓住凶手，为了告慰在天之灵。

车辆到达傅宅，傅司楚一人回了卧室。

本以为孙暖暖也会跟着进去。

却不料那道纤薄的身影转身进了旁边的房间。

他搞不懂孙暖暖要做什么，却也并未再睡下。

时针很快指向凌晨五点。

桌旁的人准备起身去冲个澡，隔壁忽然传来了脚步声。

那声音迫切中又带着些兴奋，哐的一声门被打开。

孙暖暖疲惫的双眼比平日里更加耀亮。

“傅司楚，那司机早就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