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认识我们?”
玉梅警惕的看着许一一。
“昨日你们消失之后便有人官府的人来寻了,且我与林恪林大人是朋友。”
许一一立即解释道。
玉梅眼神里的戒备才少了几分。
许一一又立即将林恪赠予的龟符递给她看,玉梅这才敢相信她。
“能不能请一个医官过来,她烧得厉害。”
玉梅担忧的看着文煐,昨日刚逃脱贼人的追赶,雨便下来了。
她自小习武并不觉得有何不适,可怜文煐从小是千宠万宠着长大的,身子骨娇弱的很。
淋过雨之后便里面发热,早上还能说话,到这会儿已经不省人事了。
“安阳快去把吴老请过来。”
许安阳一听披上蓑衣就往外边儿跑,甫一出门,那狂风恰似无形铜墙,轰然撞来,许安阳险些立身不住,踉跄数步。
也不知道两个小姑娘是怎么走过来的。
衣衫转瞬湿透,寒意透骨而入。
许安阳往着吴老的医馆跑了没几步。
“真是猪脑子……”
许安阳拍了一下脑袋,转身又往公廨跑去。
“吴老肯定已经被请到公廨去了……”
许安阳说着,哼哧哼哧的跑着。
许一一跟玉梅两人扶着文煐往后院去。
房间里,五渊抱着小老虎娃娃睡得正香。
门一打开便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看到许一一那一刻瞬间露出一抹笑容。
玉梅对上小孩儿的眼神,不自在的转过脑袋。
她讨厌小孩儿,爱哭爱闹的就是个麻烦精。
这般想着,文煐被两人扶到了床上。
许一一担心文煐的病气过到五渊身上,连忙把孩子给抱了出去。
小孩儿不哭不闹的,还对许一一笑。
倒是让玉梅多看了一眼。
“这是你弟弟?”
玉梅自觉身上湿漉漉的没好直接站在屋子里,将文煐放下便也站到门口去了。
两人都不是多话之人,屋子里静悄悄的让玉梅有些不自在。
随便扯了几句话。
“嗯,我最小的弟弟。”
许一一说着从衣柜里拿出两套干净的衣服,其中一套递给了玉梅。
“不是什么好衣服,但也能穿,先把你身上的湿衣服给换下来吧。”
玉梅犹豫了一下,接过衣服进了屋子。
在屏风后面将衣服给换了。
一时之间,屋子里只有很是轻微的换衣服的声音。
玉梅顿时又扯起话来了。
“那你阿娘还挺能生的,我看你家还挺多孩子的。”
食馆里帮忙干活的也基本是小孩儿。
玉梅话音刚落,突然意识到什么。
从屏风后探出头来看许一一的眼神。
“你若是不会聊天可以不聊的。”
许一一微挑着眉,结束了这场尬聊。
榻上文煐换好衣服,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看到许一一那一瞬吓得叫出声来。
“啊——”
……
“无事,她不是坏人。”
玉梅赶紧出声解释,许一一拿着干净棉布的手停在半空。
“你身上都湿透了,我才帮你换的衣服。”
许一一看着文煐检查自己的身子,连忙解释了一句。
“一一姐,吴老来了。”
许安阳扯了一嗓子,下一瞬林恪便直接出现在眼前。
“你小子就不能悠着点?差点把我挤倒了。”
吴老苦兮兮的看着林恪,嘴里抱怨了一句。
“煐煐你没事吧?”
林恪急切地走上前,双手不自觉地微微颤抖,轻轻搭在她的肩头。
眼神仔细地打量着她,声音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颤音:“你去哪了?有没有受伤?”
话语间,眼神里满是疼惜与担忧。
文煐的眼神有些迷离,双颊烧得通红,身体也微微摇晃。
她虚弱地张了张嘴,喉咙里像是被火灼烧过一般疼痛,只能发出沙哑又微弱的声音:“我没事,只是有些头晕。”
说完,便无力地靠向他,额头的滚烫瞬间传递到他的胸膛。
“头晕?”
林恪一听更着急了,小心i翼翼地将文煐给放回到床上。
一把扯过吴老到跟前来。
“小心点成吗?我是个老人,你再用力点我都要散架了。”
吴老气鼓鼓,将衣袖扯了回来。
台风天被人叫出来两头跑也就算了,这会儿还要被人呼来喝去的。
小心他生气,不给看了。
“对不住对不住,吴老您快些为煐煐瞧瞧,她难受得厉害。”
林恪神色有些慌乱,语气十分急促。
吴老见此也不好多说什么。
轻轻搭起文煐的手腕,微闭双眼,神情专注地感受脉象,片刻后又探了探女主的额头与脖颈温度,眉头微皱。
“怎么样?煐煐不会有事吧?”
林恪看到吴老皱眉心顿时跟着紧张起来了。
“能有啥事?凑那么近干啥?”
吴老将林恪给推开,转身在桌子上面写下药方。
随手就递给了林恪,嘱咐了一嘴。
“此药需每日煎煮两次。先取药包内药材,置于砂锅中,加入三碗清水浸泡一刻。而后以武火煮沸,再转文火慢熬约半个时辰,待药汁浓缩至一碗,滤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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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晚饭后各温服一次,服药期间,忌生冷油腻、辛辣刺激之物,务必让她安心调养,切不可劳累忧思。
说罢,吴老便将药箱盖上准备出门。
“吴老麻烦您再给这位娘子看看,她手臂伤着了。”
许一一方才站在一旁儿没说话,这会儿看到吴老要走了才赶紧留人。
指着门口抱着剑板着一张脸的玉梅说道。
“什么毛病?进来看看……”
吴老将药箱放下,坐回到椅子上。
“我不用,就是点小伤。”
玉梅万万没有想到,许一一会这般关心她。
连忙摆摆手,有些不好意思。
“诶呀!方才我看你手臂都流血了,你让吴老替你看一下吧,反正有人给钱的。”
许一一撇了撇嘴,指了指林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