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异常震惊又异口同声的说完,又同时沉默了片刻,对方对自己好像有所误解。
白衣男子今日没有着白衣,而是穿了一身淡蓝色的儒生袍子,戴着玉冠,在阳光下更衬托的面如冠玉,但楚青钺在心里还是称呼他为白衣人。
“我怕什么?”男子说话的时候带着浓重的鼻音,像是伤风了。
“狐狸精也会伤风?”楚青钺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
男子有些恼怒,挥开了他的手。
“什么狐狸精,怕佛门重地?”男子眼睛微微的眯起,仔细的看着楚青钺,“少将军现在是脑子不好使了还是眼睛坏掉了,你是回京城找人看病的吧。”
楚青钺自幼跟父兄在边关,他是没有任何官职在身的,一般人称少将军的都是指的兄长楚青钧,楚青钺有些不高兴的凝眉,“你怎么在这?”
“今日施粥,我跟着四殿下一起来的啊。”此人真是莫名其妙,莫名其妙的出现在他家,莫名其妙的和他变得熟稔,此刻更是莫名其妙,谁不知道他是四殿下的伴读加表哥,难道真的是在边关摔坏了脑袋?
楚青钺心中冷哼,哼,还跟二爷装,当今圣上即位后膝下虽然嫔妃所出子嗣不少,但皇子都没有养过三岁的,目前膝下只有六个公主,哪里来的四殿下,楚青钺往前走了两步,正好白衣人站了起来,腿似乎麻了,皱着眉头僵在那。
此人身上有一种淡淡的香味,像是竹叶沾染上了清晨的露水,一点微凉一点涩,意外的好闻。只是此人现在看自己的眼神有点恼怒。
“你再跟我满嘴胡言,就只能请你去大理寺喝茶了。”楚青钺离他一拳的距离并排站在窗口,他只不过一个朝外,一个朝内。
白衣人闻言,更觉莫名其妙,侧脸看向他,入眼便是极其硬朗的下颌线。
“昌平街有个员外郎,其独子日益消瘦见不得光亮出不得门,就连御医也束手无策,后来幸得一游医诊治。”白衣人开口说了一段莫名的话。
“小少爷是得了妄想之症,那名游医曾言,人的心也会生病的。”
楚青钺微微的眯起眼睛看着他,眼神愈发的危险,白衣人声音低了一个度:“我和他有些交情,你可…”
话未说完,便被楚青钺一手掐住了脖子。
此人脖子怎么这么细,一手就捏住了,皮肤细腻、温软,挣扎起来很快便泛了红,他的虎口有常年使用兵器的老茧,此刻拿捏着这人的脖颈,脉搏跳动的规律很有生命力。
“咳咳。”白衣人脸胀的绯红,此人看来真的病的不轻,就像那小大夫说的,喜怒无常,难以控制自己的情绪,一句话或者一个普通的场景就会让其失控,并且严重的讳疾忌医。这人的手就像一把铁钳一样,虎口的老茧磨的他生疼,他呼吸都不太畅快,饶是再好的脾气,此刻也上来了气性。抬脚屈膝便往少将军下身撞去。
楚青钺微微侧身,便避开了这人袭来的腿,两人的距离更近了,几乎已经胳膊贴在了一起。楚青钺手下又加重了一分力道,微微的低头,对上了比他矮半个头的男人愠怒的眼神。
“虽然我还没看清你装神弄鬼的门道,但你一次又一次的出现在我面前,绝对不是偶然。再给你一次机会,老老实实的说,到底有何图谋。”他眼神中带上了一层狠戾,“我不敬神明不信鬼神,你的算盘打错了!”
白衣人被他掐住一句话也说不出,只能用夹杂着愤怒的眼神盯着他,楚青钺松开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