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听诺无奈道:“无论是傅修砚,还是言池哥,我都不会嫁!”
她看着眉头紧锁的顾母说:“顾伯母你真的不必为难自己,明明不喜欢我,甚至还讨厌我,这要是我跟言池哥结婚了,你铁定会有受不完的气。”
开玩笑,她可不想重来一世,从狼窝跳到另一个虎窝。
光是这样面对着顾母,已经够她受了,要是嫁进顾家,绝对是有顾母没她,有她没顾母的程度。
“你心里果然还是想着嫁给你那姓傅的哥哥!”顾母厌恶道,“原以为你那早死的亲妈眼光已经够差,嫁给你那没良心的爹,现在看来,你的眼光还不如她!”
说到她母亲,沈听诺撅了撅嘴,“说话就说话,提我妈干嘛,她眼光不好已经遭受报应早死,逢年过节没事还被你们拉出来嘲讽一波,有够惨的,就别提她了。”
顾母一噎,到底是没再说沈听诺早逝的母亲。
但为了给儿子争口气,她转而贬低起傅修砚。
“那姓傅的有什么好?!”
“把你迷得五六四!”
“论相貌,我家阿池不输他!”
“论人品,我家阿池更是赢上一层!”
“论家事,那就更不用说了!”
“明眼人都该知道选择谁,就只有你这个没张脑子的,被他骗得团团转!”
顾母气得直戳沈听诺的脑袋,“从小到大,我家阿池处处护着你,生怕你被你那没良心的亲爸给卖了,结果你回报他什么了!”
“你真是蠢货一个,跟你说这些有什么用,你不嫁给我儿子,就等着被你那没良心的亲爸给卖了吧!”
说着说着顾母倒是气到了自个,到底还是看着长大的孩子,她心中多多少少留有一点点怜悯,但不多。
沈听诺一言不发地听着顾母的话,她当然知道顾母对她还存有一点善意,她更是知道,这个善意的前提一切是为了顾言池。
若是顾言池是个健全的人,顾母压根都不会选择她。
顾母想让她嫁入顾家,仅仅是为了给儿子一个伴儿,类似小猫、小狗的这种。
要是有天顾言池腻了,或者看上别人,她就得立马收拾东西滚蛋。
本质上,在她这里,傅修砚和顾言池是一类人。
所以,顾母的这一丁点善意不足以让她放弃原定计划。
她正欲再次拒绝顾母时,手侧的车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拉开,用力拽着沈听诺的手,将她扯下车。
情况发生忽然,顾母下了一跳,以为是坏人,她匆忙从另一边下车。
沈听诺瞪着脸色冰冷,眼睛下方乌青明显的男人,试图挣脱手腕上的大掌钳制,气道:“傅修砚,你干什么?!”
傅修砚没有理会她,而是直直望着对面下车的顾母。
两人视线在空中短暂交汇了一下。
一个丝毫不掩饰眼里的厌恶。
一个明目张胆的展露眸底轻蔑。
“我说是谁,原来是你。”顾母鄙夷道,“寄人篱下就该有寄人篱下的自觉,不该肖想的,别动,别碰,还要问问自己配不配。”
沈听诺讶异地看着顾母,不明她对傅修砚的敌意是从而何来?
想到顾母对沈家众人的态度,她猜测,可能顾母单纯的平等讨厌每一个沈家人。
傅修砚轻视一笑,轻飘飘道:“老太婆,有一样你没有考虑到,我能硬/起来,顾言池不能。”
他这话侧面说明,刚刚顾母与沈听诺的对话他全听了去。
闻言,沈听诺瞠目结舌,想离颠公颠婆远点,可她的手腕还被傅修砚死死攥着,暂时躲不掉。
顾母的脸瞬间黑了,气急败坏地大骂:“有人生没人教的小畜生,赚几个钱真把自己当人了!
我告诉你,我儿子再不行也比你这肮脏的东西强十倍!”
顾言池的身体是顾母的痛,如今这个痛被厌恶的人洒下一把盐,可把她恶心坏了。
面对顾母发怒地大喊大叫,傅修砚反倒是镇定了许多,“顾夫人倒是有人教,不也留不住丈夫的心,养不好儿子,听闻顾大少爷的病,就是因为顾夫人发现晚才拖到像现在这么严重。”
顾母眼睛猩红,无比憎恨地瞪着傅修砚。
当年她就应该掐死这小畜生!
看着剑拔弩张的俩人,沈听诺尽量降低存在感,还是头一回见俩人如此生气,好像在她不知道的情况下,俩人结下了血海深仇。
顾母深吸了一口气,压下胸腔熊熊燃烧的怒火,对沈听诺说:“这就是你看上的人,你跟你妈一样,没眼光!”
说了这么一句后,顾母上了车,命司机开车。
望着离去的车背影,沈听诺表示很无辜。
明明是傅修砚嘴损,干嘛又骂她!
说不过傅修砚,就损她是吧!
呵呵。
不好意思,她已经不喜欢这个垃圾脏男人了。
沈听诺甩了甩手,还是无法挣脱大掌,她烦躁道:“放手!”
傅修砚没有松手,掌心更是收紧,语气森冷质问:“为什么不回家?”
“关你屁事,我说了,少管我的闲事,难道傅先生就这么快忘了?”沈听诺讥讽。
傅修砚的眸子里蓄满冰霜,“沈听诺,你闹够没有?你知不知道我等了你……”一夜。
担心了她一夜!
“是你闹够没有,傅修砚!”
不等男人说完话,沈听诺匆匆打断。
“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
她冷笑,脸上尽是嘲弄。
盯着男人的眼睛,她一字一句道:“像条怎么赶都赶不走的哈巴狗!”
上一世他说她像条狗,这一世她只不过是还回去,合理反击,合理报仇罢了!
“说不管我的是你,反悔的也是你,现在发疯的更是你!”
“我真是受够你了!”
“没人受得了你的疯狗脾气,没人受得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