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见我们上来,二楼的纸人又扭过头看看着我们,还有的不惜将头扭转180度,就为了瞅着我们。
我暗想,真敬业啊!
我们这次应该把糕点分别放到这些人的桌子上。
我再次如法炮制,将手中的剩下一个包裹拆开,放到了每一个桌子上的空盘中。
可是将我把糕点拿出来的时候,我闻到了糕点浓郁的香气,我手中的糕点看起来酥软可口,鲜香怡人,口水差点都没兜住。
我吸了吸口水,贪婪地望着糕点,张开了嘴。
我感觉有人在摇晃我的肩膀,可是我的心思完完全全地放在糕点身上,根本不想搭理任何糕点以外的事情。
“啪!”
我感觉到我的脸上火辣辣地,等了很久才清醒了过来,我缓缓地看向手中美味的糕点,哪里有什么美味的糕点,只是个糕点样子的纸扎罢了。
我扭头看过去,我差点魂都吓飞了。
一个孙晓长的一模一样的纸人,站在我的身旁,直接对我进行贴脸开大,她穿着孙晓的衣服,正在贪婪又期待地盯着我。
我将叫喊的欲望强行压了下去,被迫看了一眼她的脸。
孙晓她不适合涂腮红。
我赶忙向四周看去,只看到真正的孙晓正缓缓地走向戏台子,她的身上,穿着这个纸人身上的戏服!
那只纸扎狗正咬着身上的戏服,将她向后拖。
卧槽!不行!
直觉告诉我绝对不能让她上戏台!!
不然孙世浩那个老凶鬼真的会把我撕了!!
我赶忙向孙晓跑去,可是我的胳膊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拉扯,它好像被拉伤了。
我忍着痛,愤怒地向后看去。
是那个长得像孙晓的纸人拉住了我,她虽然是个纸人,可是力道可不小。
此时我也顾不得害怕了,一只手捏住了纸人的胳膊,想将她的手扯下来,放我自由。
谁知道这个纸人十分的结实,她的手就像是用胶水粘上了一样,完全不松手,力道还在加重,我的手腕传来痛楚。
草,这个纸人怎么这么难搞。
我没办法,一气之下拉扯着纸人,想拖着她向孙晓移动。
我使出了吃奶的劲,额头的青筋暴起,这个纸人依旧不动分毫。
妈的什么玩意!
我看着这个女纸人,计上心头,另一只手在孙晓的包里翻找起来,我记得孙晓在公交车上翻包的时候,我看到了。
我握住一个小小的圆柱体。
我拿了出来,心凉了半截。
我还以为是个口红,谁知道是个唇膏,不过也是,跟着孙晓的这两天,从来没见过她涂过口红。
没办法了,死马当活马医,实在不行我把烟孝敬给她。
我满脸谄媚,将唇膏放到了纸人的另一个手上。
我一松手,那个唇膏就贴在了她的手上,而她抓着我的另一只手,松了。
妈的,有钱能使鬼推磨,唇膏能使鬼松手。
我不敢停留,径直冲向了孙晓。
还好那个纸狗拖着孙晓,不然她现在已经上了戏台。
她的一只脚已经要踏上楼梯了。
我来不及拉住她,直接一个飞扑,将她扑倒在地,纸狗也翻倒在一旁,没了动静。
我赶忙起身,将孙晓翻过来。
她双眼无神,嘴里不知道在念叨些什么,我赶忙将她的嘴捂住,另一只手摇晃她的肩膀,可是完全没有反应。
我总不能扇她吧,感觉不太好。
她开始挣扎,力气非常大,一只手还捣到了我的肚子,差点没疼死我。
我直接卯足了力气,掐上她的大腿,拧了起来。
“啊……”
孙晓的声音差点就漏了出来,我也发现她的眼睛回神了。
我松开了手。
孙晓坐起身,看着自己身上的戏服,吓得浑身发抖,惊恐万分。
我拍着她的后背,让她平静了下来。
她稳定后,我赶忙将糕点分发。
纸人视线终于从我们的身上移到了戏台子上,孙晓样的纸人回到了台上,依旧是那身戏服。
孙晓低头一看,她的衣服原样回来了。
京胡的声音陡然响起,和我们样貌一致的纸人开始在台上唱起了戏。
可是我们除了京胡和其他乐器的声音以外,什么唱腔都没听到。
而台下的纸人,一个个看起来津津有味。
我赶忙拉着孙晓,抱着纸狗,向三楼冲去。
正当我们以为三楼也是一群看戏的纸人时,才发现三楼空空荡荡的,面前有一个竹帘,竹帘的前面有一张桌子。
竹帘后隐隐约约能看到人影,好像有两个人,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这张桌子上都是繁复的雕花,还有一些动物穿梭其中,栩栩如生,好像下一秒它就会动起来。
【这……我们该做啥?】
孙晓依旧对刚才的事情心有余悸。
【不知道……】
我走上前,看到雕花桌上放着一个黑漆嵌螺钿的圆形托盘,上面的花纹细密多彩,上面的人,马,狗,植物等栩栩如生,呼之欲出。
这种盘子我在小时候在博物馆里见过,也是很稀有的文物。
这个盘子前面有个小盒子,它们的旁边的另一半桌子空空荡荡,好像应该有什么东西摆在这里。
我将背包里的那个玉璧拿了出来,放到了托盘上。
竹帘后的人影闪动了一下,似乎在低语,我没听清,但是我有一种感觉。
竹帘后的人在跟我说话。
“咔哒。”
我面前的小盒子打开了,里面真的有一个金色的钥匙。
我拿起了这个钥匙。
就在这一瞬间,我和孙晓便站到了大街上,两边依旧是熙熙攘攘的纸人。
【我们成功了!】
我拉着孙晓赶忙向大铁门走去,我迫不及待地用钥匙将铁门顺利打开。
“嘎吱——”
门开了,我们走进了前方的迷雾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