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顺手牵羊(2 / 2)

此刻四合院中人多眼杂,若李厂长真在此刻公然带走秦淮茹,难免会招致他人非议,届时处境将会极为尴尬。

李厂长自然理解秦天问的暗示,心中虽愤懑难消,但也对秦天问略感不满,他认为傻柱这般令人费解的言论,定是受秦天问影响,目的在于阻止自己接近秦淮茹。

不满往往源于多方细节,或许是你一句不经意的话、一个松弛的动作,甚至一个眼神,都可能引来对方的怨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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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别是李厂长本非宽容之人,你若能对他有利、顺从他,他会视你如珍宝;但一旦触及他的利益,那就如同点燃引线,矛盾终将爆发(只是时机未至)。

“咳咳……”

李厂长轻咳几声,试图以此化解尴尬:“那也好,秦淮茹,你明天来我办公室一趟,这事我到时候帮你想想办法,给你出出主意。”

他转变态度之快,先前还称只要秦淮茹今晚去他家,就帮她想办法营救棒梗,如今美事不成,便改口明日再议。

毕竟,领导的心意常常反复无常,今日或许对你笑脸相迎,隔日也许就翻脸无情。

“好的,厂长,那我们明天白天见。”秦淮茹并非愚钝之人,自然察觉到李厂长言外之意。

轧钢厂内众多男性员工,僧多粥少,若非如此,她这个美丽的寡妇平日也不会遭受那么多骚扰。

对方对她垂涎三尺,正如其婆婆张氏所想,尽管她是寡妇,可美貌依旧吸引眼球。

“好吧,回头见。”李厂长听秦淮茹如此回应,原本兴奋的脸色立刻阴沉下来。

他并非慈悲为怀之人,既然不能得偿所愿,那之前承诺之事也就没有必要急于一时了。

承载着这般思绪,李厂长向工人们挥了挥手,此时此刻,大部分的货物已基本搬运完毕,接下来便是要运回钢铁厂。

作为领导者,他惯于内敛情绪,不轻易表露喜怒。今日之事,因傻柱阻挠其心愿达成,日后必会在合适之时找机会给傻柱些小麻烦。

这些工人皆由李厂长召集而来,眼下三十余箱贵重珠宝已接近搬运完成,见李厂长示意,他们自然心领神会,各司其职。

财宝已经搬离,下一步便是前往钢铁厂。尽管这意味着付出更多的辛劳,但他们愿意为国家、为集体贡献自身力量,这正是那个六十年代人们淳朴本性的一种体现。

“小秦,你们这四合院中人群繁杂,形形色色的人都有,切莫因此影响了自己的前程。”临行前,李厂长特意向秦天问叮嘱了一句,他内心怀疑这次傻柱坏事可能是秦天问背后指使,虽然也可能并非如此,但这并未能阻止李厂长内心的烦躁——眼看唾手可得的利益飞走,这种事又能向谁诉苦呢?

“李厂长放心,我自有分寸,绝不会耽误自己的前程。”秦天问回应李厂长的笑容中带着一丝深意。

原本两人关系坚固如铁,然而经此秦淮茹一事,他们的关系恐怕会变得微妙复杂起来。

位居高位的领导者,往往善于掩饰真实的意图,在台面上则常常表现得正气凛然。

根据记忆中的“原着”,李厂长还只是副厂长时,也曾试图接近秦淮茹,只是那次行动被傻柱阻止,甚至挨了一顿揍。

面对秦天问那意味深长的笑容,李厂长默然回首,然后大踏步地离开了四合院。

巨大的反差,刚才还在家中谈笑风生,转瞬之间,因为一个女子便种下了嫌隙的种子,只能说这样的领导者也该考虑是否与其分道扬镳了。

望着李厂长逐渐消失在视线尽头的身影,秦天问收回目光,心中也开始盘算起来。

李厂长这个人深藏不露,若能与之携手共进,无疑是一条晋升的良好途径;但一旦翻脸,则如履薄冰,步步惊心。

回想“原着”中傻柱离开钢铁厂的情景,秦天问不禁轻叹一声,拍拍傻柱的肩头。

“何大哥,看来我们得提前为自己谋划一下未来了。”

“什么意思?”傻柱一脸困惑,他虽非精明之人,却也心无恶意,不愿以恶意揣测他人。

“没什么意思。”秦天问摇摇头,而后视线转向秦淮茹,眼中闪过一丝深沉的思索。她的行为虽使其身处险境,但也显现出她懂得利用自身优势,并知道如何选择对自己有利的人物。这种手段固然让人担忧,但如果一个人连最基本的原则和底线都能舍弃,那一切就另当别论了。

那自然也就毋需赘言了,既然秦淮茹决心如此,想要扮演那样的角色,那就随她去吧,毕竟那个甘当公共情缘的女子并非自家之人,何必为此伤感呢?言毕,他转身向自家屋内踱去,而傻柱则是一脸困惑,他瞥了秦淮茹一眼,继而两手一摊。

“这……这是唱的哪出戏啊?”

他抛出了这样的疑问,紧接着便快步追上秦天问,并连连追问:“秦老弟,给我说说呗,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也好让我心里有个谱。”

世事如常,纵然秦天问犹如蝴蝶效应般介入,也无法扭转世间某些早已注定之事。

秦淮茹八面玲珑,从李厂长先前投来的眼神,以及他对傻柱和秦天问的关注中,她立刻明白婆婆的算盘已然敲响。如今李厂长身为轧钢厂的一把手,若他真心愿意出手搭救棒梗,即便是牺牲自身,她也在所不辞。

然而,她亦深谙权衡之术,倘若李厂长真能助她救出棒梗,即便与之周旋一番也并无不可;若是无法达成心愿,她也自有分寸,摆出一副欲迎还拒的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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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时分。

街道拘留所里。

棒梗这小子被街道临时工冷漠地扔进了拘留所,由于尚未定性其偷窃行为,故暂且关押在此。

巧合的是,这间拘留所里除了棒梗,还关押着娄董事与谭氏二人,他们遭抄家时未来得及传递消息,本以为此生再无翻身之日,却不料棒梗竟也被送了进来。

见到这一幕,谭氏急忙上前,在搀扶棒梗的同时急切询问:“孩子,你是什么人?怎么会到这里来了?”

她表现得颇为关切,其实娄董事与谭氏并非十恶不赦之徒,只是因时运不济,家破人亡,终致锒铛入狱。

“我……我是四合院秦淮茹家的棒梗,今……今天因为犯了点错,就被抓进来了。”棒梗颇为狡黠,深知不能透露自己因偷窃被捕,否则会引起他人反感。

虽如此说,这小子倒也颇有几分机灵劲儿,只可惜未能用在正途,否则也不会落得这般田地。

“犯点错就被抓进来?”娄董事在一旁琢磨着,感觉此事颇有些蹊跷。

通常被关押在这里的人,多半是犯下过错待审的,而棒梗这小子看起来并不像作奸犯科之人,这让娄董事不禁心生疑窦,暗自揣摩这其中究竟隐藏着何种隐情。

尽管娄董事目前身处囹圄,但他思维敏锐,洞察力强,若非如此,也无法将生意做得风生水起。

“……是。”

昏暗的牢房内,凭借微弱的月光,棒梗勉强辨认出娄董事的眼神,尽管这位老人已是风烛残年,却仍不失一股令棒梗不敢正视的威严。

“呵,孩子,小小年纪就学会编造谎言,也难怪会落得被关押的下场。”

娄董事面容平静,对棒梗这类人并无多少好感,毕竟,一个自幼就不懂得诚实为何物的人,长大后又能有多少改观?

他朝身边的妻子轻轻挥手示意,显然意在表达:如此年纪便已善于撒谎,将来还了得吗?

“……”

谭氏原本高涨的情绪逐渐冷却下来,她并不愚钝,娄董事的意思她一听即明。

这孩子必定有所隐瞒,否则怎会如此表现?尤其是想到他在这样的年纪就已经学会欺骗他人,不禁令人担忧其未来。

“别……别误会,我真的是无辜的!”

眼见谭氏狠心撇开自己,棒梗的心理防线几近崩溃。今日因被秦天问揭穿偷窃之事,他的情绪本已跌至谷底。

随后他又被临时工带到这里,原本企图利用自己年幼的优势博取他人怜悯,哪知一开口就被戳穿真相。

幸而他年纪尚小,且证据确凿,直接被关入牢中;而一同被抓来的许大茂仍在外面接受严格的盘问。

“说吧。”娄董事冷冷地吐出二字。

即便面对一个孩子,他也展现出相应的威严。作为一家民营企业的董事长,他自有其不容小觑的震慑力。

“我……我在今晨悄悄溜进了秦天问的家,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