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顺手牵羊(1 / 2)

他们言辞中透露出的意思仿佛是:顺手牵羊拿一两件也不会被察觉,既能承了傻柱的情谊,又能贴补家用,岂不美哉?

傻柱起初坚决回绝,直至后来几乎要动用武力驱赶,这般周旋许久,物品总算即将运走,他才如释重负。

“怎么了?是不是遇上了揩油的?”秦天问走近傻柱,拍了拍他的肩膀,感受到他心中的压抑。

傻柱为人坦荡,断然不会做出贪赃枉法之事,既然他有此感慨,必然是遭遇了某种特定状况。

原来在这四合院中,有人企图趁乱分一杯羹。娄家抄没的金银珠宝数量可观,即便每箱少个一两件,在那个年代恐怕也难以察觉。

“可不是嘛!”傻柱面露无奈,逐一细数那些试图揩油之人:“前院的三大爷阎埠贵声称学校要做研究,想从中取走些物件;后院的二大爷刘海中说想见识一下,也被我严词回绝。更甚者,娄晓娥这女子不知是发了狂还是怎的,竟坚称这些珠宝本属于她们家,并拿出所谓的证据来混淆视听。”

傻柱平淡地叙述着,却揭露出一个个心存私念的人物。

二叔刘海中欲图趁火打劫,三叔阎埠贵贪婪成性,而娄晓娥或许是因为咽不下这口气,三人各有迥异的动机,这让秦天问在哑然失笑的同时,也颇感无奈。

这四合院,表面上和谐美满,实则个个心怀鬼胎。

因此,日后行事务必更加谨慎,否则一旦阴沟翻船,定会得不偿失。

“不过是临死前的挣扎,目前无暇顾及娄晓娥,待到时机成熟,自当一并处理。”秦天问挥了挥手,认为这些人实在是过于无知浅薄,竟把查抄的物品当作自家可随意索取之物,真以为自己是国家掌权者?

“不至于吧,娄晓娥好像也没犯什么大错。”傻柱觉得秦天问似乎有些过分严厉。

如今娄家已被抄家,娄晓娥也被关押起来,何必非要赶尽杀绝呢?

圣母情结再次显现,傻柱内心深处对四合院充满了关怀,虽然他能分辨是非,却因一时心软而犹豫不决。

尽管娄晓娥身为娄家子女,但她本质上并不坏,这一点毋庸置疑。

“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这是自古以来的铁律。小何啊,你还年轻,经历的事情不够多,得多观察多学习,明白了吗?”

两人正在交谈之际,李厂长在旁边忙碌地指挥工人搬运。当然,他们的对话他也听得一清二楚,于是适时插话提醒。

原本在“原着”中,李厂长与傻柱之间并不太和睦,但如今在秦天问的牵线下,这种关系有所缓和。

即使李厂长与傻柱交情一般,但他仍会适时地给予必要的劝诫。

娄晓娥因其娄家出身,难免带有污点,傻柱虽有颗善良的心,但这可能导致他对人性过于理想化,以至于在“原着”中促成一个大团圆的结局。

单纯从结果来看,这无疑是傻柱所期待的,然而现实毕竟是现实,“原着”终究是“原着”,如今秦天问如庄周入梦般来到此地,必将改变许多事物。

“明白了,厂长。”傻柱点头回应,有些道理他并非不懂,只是选择暂时装糊涂而已。

他视四合院为家,不愿轻易将他人想得太坏,这也是为何在“原着”中,傻柱最终创造了一个圆满的结局。

“只要你踏实肯干,不管是对我个人,还是对我们厂子,绝对都会厚待于你。”

李厂长赞赏地拍了拍傻柱的肩膀,这小伙子炒菜的确有一手,加之又是秦天问的朋友,自然在他心中留下了深刻印象。(尽管如此……正当他这么想时,刚从家中走出来的秦淮茹也从那(破败的)家中缓缓走出。

“厂长。”

刚刚经历儿子被带走的变故,秦淮茹的脸色略显疲倦,但她依旧保持着清新秀丽的容貌,甫一出现便引起了李厂长的关注。他对于秦淮茹还有些许记忆,虽然此前在办公室曾有过小小的不悦,但随着时间流逝,这些早被抛诸脑后。

再者,秦淮茹这位娇艳的寡妇姿色出众,因此,当她走过来向李厂长问候时,李厂长也报以一脸热情的笑容。

“哎呀,秦淮茹,这都大晚上了,你怎么不在家休息,跑出来是要做什么呢?”

“厂长……”

秦淮茹勉强挤出笑容,在李厂长面前流露出楚楚动人的神情,泪水仿佛又要失控般涌出。为了能够打动李厂长,她不得不施展一些策略,毕竟对付这样地位显赫的人物,寻常方法哪能奏效?

“这是怎么了?”见秦淮茹眼眶含泪,李厂长的心弦不禁微微颤动。

作为一位离异多年的中年人,他的内心深处自然积攒了不少压抑的情感,尽管表面看似极为正直严谨,但实际上他一直在克制自己的欲望。

李厂长疾步上前,走到秦淮茹身边时,情不自禁地轻轻搭在她的肩头,满含关怀地询问着。

“厂长,求求您帮帮我,救救棒梗吧。”

“怎么回事?”“来,慢慢说,秦淮茹你别太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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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秦淮茹泪如雨下,李厂长心头顿生怜悯,尽管身为轧钢厂的一把手,但在这种情境下,他也难免落入秦淮茹编织的柔情陷阱。

秦淮茹的心思,秦天问在一旁看得分明,棒梗的事才刚告一段落,她又上演这一出戏码,其意图昭然若揭。然而,秦天问并非愚钝之人,目睹秦淮茹投怀送抱,而李厂长似乎颇为受用的情景,让他颇感无奈。

男人有时难以抵挡诱惑,倒也无可厚非,但如果和秦淮茹一家人牵扯不清,那么形势恐怕就会变得错综复杂。

秦天问本想找个机会侧面提醒,奈何秦淮茹并未给他这个机会,她开始加油添醋地述说棒梗的事情。

“厂长,其实是这样的,我们家棒梗年纪小不懂事,今早跑到小秦家,然后就——”

秦淮茹娓娓道来,尽管事件的大致经过与事实出入不大,但她擅长利用自身的悲苦形象渲染气氛。若能成功激起李厂长的保护欲,那么解救棒梗之事也许就能顺理成章。

秦淮茹滔滔不绝地说了许多,将自己的家庭和孩子描述得如何卑微无助,这种表达方式极易激发男性的保护本能,若李厂长大发慈悲,说不定便能助棒梗脱困。整个叙述过程,秦淮茹可谓滴水不漏,连家中细微末节的艰辛也囊括其中。

一位孀居女子携三子维生,其艰辛程度不言而喻,加上秦淮茹那楚楚动人的模样,不禁触发了李厂长内心深处的保护本能。

他心中滋生邪念,加之秦淮茹确有几分姿色,于是李厂长的大男人主义情结瞬间勃发。“原来如此,孩子的教育应从小抓起,尽管偷窃行为的确不妥。”

李厂长摆出一副正义凛然的模样,秦淮茹则楚楚可怜地望着他,还不时地略施媚态,这更激起他内心的火焰。男人嘛,难免会有私心杂念,何况李厂长久未亲近女色,若非如此,怎会至此。

日常中不乏女子争相投怀送抱,然而那些人心怀叵测,因此李厂长不敢轻易沾染。如今他认为对付秦淮茹易如反掌,心底不由得泛起一丝邪念。

“这样吧,秦淮茹,你稍后随我回趟家,我帮你联络一下张书记,看能否酌情宽大处理。”“至于小秦这件事,我认为并非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毕竟是亲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即可。”

前一句话是对秦淮茹所说,后一句则是对秦天问所言。严格来说,一百三十元的盗窃金额足以构成判刑条件,但李厂长自有其权衡利弊的打算。

反正尽力而为,成败听天由命,在这种情况下,倘若秦淮茹不肯顺从——哼!那也别怪他心狠手辣!

他心中如意算盘打得噼啪作响,压抑已久,今日势必要尝鲜解馋,否则绝不插手帮秦淮茹这一把。

“……”

没什么大不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秦天问对此颇为无奈,李厂长本是个办大事之人,却奈何终究难逃美色诱惑。多少英雄豪杰曾因女子倾倒,眼见李厂长显然是被秦淮茹摄去了魂魄。

“厂长,这事您找我也无济于事,人已经被抓走了,估计这会儿已经关进了拘留所,我实在无能为力。”秦天问耸耸肩,装出一副无辜的样子,对他而言,既然棒梗一直挑衅,就没必要再姑息迁就。

尤其是棒梗尚且年幼,日后若长大成人,万一哪天真要跟自己拼命,那岂不是危及生命安全?当然,秦天问并不畏惧,他拥有复制天赋的能力,上次去娄家时,已复制了那位退伍军人的所有技能。

倘若有朝一日棒梗真敢与自己拼命,他定会让其知晓何为花儿为何这般红艳。

“我觉得小秦说得没错,还有,厂长,您这么晚把秦淮茹接过去,是不是不太合适呢?”站在秦天问身边的傻柱,同样严肃地补充了一句。

他是个眼里不容砂砾的人,棒梗这小子因偷窃被抓,自然是咎由自取,然而李厂长却想把秦淮茹接回自己家,这岂不是摆明了要惹人生疑?

夜深人静,男女独处,稍加思索便知李厂长打的是什么算盘,无非是视秦淮茹为玩物,既能享受又不用承担责任,何乐而不为?

幸亏傻柱与秦天问长期共事,凭借这份默契暂时抑制住怒火,若照他昔日脾气,早一拳挥出,让李厂长知道厉害。

“……”

听闻此言,李厂长脸色微沉,内心暗骂傻柱这家伙怎如此不解风情,这不是明显给自己添堵吗?

他尝试用目光向秦天问求援,却发现秦天问同样对李厂长摇头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