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嘴硬吧,以后有你受得。”
红袖听着两人的对话一头雾水,总觉得两个人在对暗号一般。
就这样,越清浅携带着红袖与夏燚连夜离开了龙都。
踏上了前往云州的旅程。
君安似心有所触,仿若梦魇缠身般猛地惊醒,双眼传来的极致疼痛瞬间蔓延至四肢百骸,乃至头部一阵晕眩。周遭熟悉的气味与感觉,让他知晓自己此刻身处漓若苑。
“殿下,您可还好?”
何方一直守在君安的榻前。
“此刻是何时辰了?”
“丑时了,殿下,您感觉如何?”
君安揉了揉眉心,轻声问道:
“越清浅呢?”
何方迟疑了片刻,而后像是陡然想到了什么,说道:
“我去唤师公子。”
言罢匆匆出门而去。
师北洛其实方才睡着,听闻君安醒了,顿时睡意全消,即刻前来探望。
“伯瑜。”
他的声音带着几分激动,踏入了君安的卧房。
“你的手术极为成功,三个月后拆掉纱布,你便能重见光明。”
岂料,君安听了这话,脸上却未现丝毫欣喜之色,依旧执拗地问道:
“她呢?”
师北洛与何方对望一眼,还是由师北洛开口道:
“她被越松云送走了。”
君安闻言微微一怔,此时他才隐隐明白她为何急于为自己治疗眼睛。
他沉默许久,又问道:
“去了何处?”
师北洛不再言语,何方闻言摇了摇头:
“不知,越松云仅派了夏燚一人护送,连夜启程。属下曾尝试前去打探,可越小姐的去向属于机密,几乎无人知晓。”
君安沉默了,良久之后才淡淡说道:
“好,我知道了。”
就这么简短的一句,君安便重新躺下,他皱着眉,强忍着双眼阵阵袭来的痛感。
与此同时,东宫之中,太子君禾几乎将屋内所有的杯盏砸得粉碎。
“我让你们放火了吗?阿浅呢?她怎样了?你们居然妄图烧死她?”
来福哭丧着脸捡拾着瓷器的碎片,就在此时,君禾怒极,又摔碎一个花瓶,吓得他浑身一颤。
“殿下,是澜儿姑娘,她传达的殿下之命,咱们也只是奉命行事。不过殿下您放心,奴才去打听了,越大姑娘安然无恙,未遭灾祸。”
听了这话,君禾的脸色稍许缓和了一些,同时脸上的表情变得极为冰冷。
“你说,是越清澜命令你们放火的?”
来福赶忙点点头:
“她说,越清浅保不准会妖术,不能让她真给君安换了眼。”
君禾的笑容愈发寒冷,至此他才知晓他的澜儿竟是个有大主意的,亲姐姐在屋内,她竟敢命人在屋外放火。
“好啊,好得很啊。”
说着,他坐在了太师椅上,随意一踢脚下的瓷器碎片说道:
“明日,将越清澜那个贱人给我带到东宫来,本宫要好好盘问她,她究竟有几副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