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孙文心的挑战,越清浅面露意外之色没想到她与越清澜比到最后,竟将这把火又烧到自己头上来了,她想也不想摆了摆手说道:
“孙小姐琴艺精湛,小女自愧不如,我并不擅弹琴,故而就不献丑了。”
此言一出,引得众人哄笑起来。
“她懂得什么琴棋书画啊?明国公府的大小姐除了会吃就会睡,简直是个草包。”
“听闻孙府与越府并称我朝两大擎天柱,如今看来,孙府不愧是百年世家,教养明显比越府更为高明许多。”
孙文心听着周围的议论声,得意的笑着,她今日的目的便是要将越家这两位小姐都压下去,岂会轻易放过越清浅,她对越清浅轻蔑笑道:
“你若不敢与之相较亦可,当下从我大表哥身旁起身,将位置让予我,而后站在此处脱去外衣,让众人开开眼界,见识一下你的那身肥肉,如此你便无需与我比试琴艺了。”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皆惊叹于孙文心的率真性情,继而众人的目光再度聚焦于越清浅,只见她脸上挂着一丝意味深长的笑,直直地望向孙文心。
而坐于首座的昭阳公主先是给自己的表姐孙文心投去一个赞许的眼神,后而颇感兴趣看向越清浅,想看看她如何应对。
此时越清澜明知对方是有意的想要踩越家,竟也出言帮着孙文心说道:
“姐姐,既然孙三小姐非要与你挑战,你便应了吧,不然旁人该说我越家尽是草包了。”
越清浅斜睨了眼越清澜,笑道:
“说的也是,越家有你这一个好赖不分的草包已然足够了。”
“你!你说什么?”
越清澜愤懑地指着越清浅,却见她连理都不理自己,只缓缓起身,似笑非笑地看着孙文心。
“既然孙三小姐盛情相邀,那我便下场一试,不过我也有个要求,待会儿我若赢了,你从此以后便别弹琴了。”
孙文心爱琴如命,听她这般一说不由得皱了皱眉,但转念一想,越清浅此前从未在公开场合展示过琴艺,想来是拿不出手的,不禁暗自嘲笑越清浅轻狂。
“好,若是你能弹出胜过我的曲子,我以后便不再弹琴。”
越清浅淡淡一笑,坐在琴边,轻轻抚摸着琴弦,喃喃自语道:
“忆沧桑,相忘江湖两茫茫,故人何处去,梦中不见旧时郎。”
仅这一句瞬间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力,众人纷纷沉浸在她所营造的意境之中。
紧接着,她手指轻扬,一曲现代热搜之曲《江湖之间》,化为古筝曲,传入众人之耳。
仅仅一个前奏便让众人眼前一亮,这是他们从未听过的曲风,可谓是环环相扣,抑扬顿挫,新颖空耳,他们大部分人欣赏不来越清澜和孙文心那股子高雅艺术,只觉得越清浅这首曲子好听太多了。
孙文心难以置信地望着越清浅弹琴,她没想到越清浅居然能弹出如此前无古人的曲子,这到底是谁所作的曲?
越清澜更是被惊得站起身来,她无法想象这是越清浅弹出来的曲子,连她自己都不禁被这首曲子行云流水般的曲风所折服。
而君安就像是早有预料一般,毫无惊讶之色,淡然的喝着茶,与被惊掉下巴的众人形成鲜明对比,他就知晓越清浅绝非凡俗之辈,她的价值,岂是那群有眼无珠之辈能看到的?
太子的震惊已无法用言语形容,他本就是音律大家,自然看得出越清浅正在开辟一条新的道路,从今以后曲谱将有了更新颖的方式,她的这首曲子定会流芳百世。
可他却从未知晓,越清浅何时学会了弹琴,且弹得如此之好,基本功如此扎实。
而他们却想不到,如今的越清浅确实不会弹琴,会弹琴且基本功无比扎实的,是被人冠以草包名声的原主。
她知晓太子君禾酷爱弹琴,故而苦练琴艺,太子却只为越清澜作曲,从那以后她便知道自己无论如何也比不上越清澜,故而不敢献丑。
而如今的越清浅作为穿越者,脑海里存有一个大型的曲库,不仅将前世脍炙人口的名曲结合原主的琴艺弹奏出来,而且像这样的曲子越清浅能坐在这里弹奏三天三夜,还不带重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