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竹乐起,身着五色彩衣的舞姬们在赏菊台之上翩然起舞,朵朵盛开的菊花簇拥着她们,拉开了这场赏菊盛宴的序幕。
众贵女公子推杯换盏,一边用着面前的美食,一边展开社交。
其中最受欢迎的莫过于大皇子君安,那位昔日的盲眼皇子如今大放异彩,不仅在狩猎场上大显神威,最近还展露出了非凡才能,在朝堂上占有一席之地,深得圣上信赖。
许多年轻的世家公子在赴宴之前都得家中长辈提醒,务必与这位颇得圣宠的大皇子搞好关系。于是纷纷对君安举杯略表敬意。
“崔尚书家的二公子向你举杯,在左手第三排。”
坐在君安身旁的越清浅只能充当他的眼睛,轻声提醒他。
君安点了点头,便那个方向举杯微笑,崔二公子得到回应一脸兴奋的仰头喝药杯中酒,君安便象征性的抿了一口,却发现杯中不是酒,而是茶水,不由得苦嘴角轻扬,仰头饮尽。
“多谢越大小姐体谅,有你伴我赴宴,果真是我的福气。”
越清浅笑而不语,顺手拍了拍君安的肩膀。
而这时越清浅察觉到了对面太子君禾投来的不善眼神。
而今天的太子有些不正常,他一改往日那暴脾气,从始至终没来找她麻烦,随她撩汉让她很意外。
这一月都没见君禾纠缠自己,可能是君安做了什么,于是便低声问他:
“君安,你是怎么做到的?君禾今天像换了个人似的,也不来质问我为何拒绝他的邀请。”
君安微笑着递给她一块点心,笑着说:
“别以为他是转了性子,只是他贪墨军饷,却恰逢北方旱灾,直接导致朔州叛乱,军民揭竿而起,父皇派我前去平息,期间我掌握了他贪墨的的证据,他投鼠忌器罢了。”
越清浅恍然大悟,原来里面还有这么一层事,但她越想越不对味,便问君安:
“他什么时候贪墨的?”
“很早了,只是在一月前叛乱的消息传来,他知道有人想搜集证据指控他。”
说着君安慢悠悠的端起装着茶水的酒杯喝了一口,嘴角始终挂着一抹浅笑。
而越清浅的脸色就变得难看起来,她就说那时候君禾天天派人来找自己,甚至那日还跑到她马车里,原来是想要向自己要钱去填他贪墨的窟窿。
亏那日他替自己挡了刀,自己还对他感激了一阵子,还不断的给他送上好药品人参。
在这一瞬间,越清浅对君禾厌恶之情更甚,觉得自己那些名贵药材都白瞎了。
此时舞姬已经谢幕离开,丝竹之声渐停,这场宴会的主人昭阳公主便从主位上站了起来,对众人举杯祝词,而后宣布赏菊宴进入主题。
“往年都要先以菊赋诗,未免太过无趣,所以本宫想今年便跳过这场诗局,让诸位有更多机会在琴棋书画四艺上一展所长。”
长公主此言一出,不少人看向越清浅,传说她能抬手作诗,所作之诗皆是精品,如今她在场,昭阳公主却要跳过诗局,是个人都看得出来是故意针对越清浅,不想让她出风头。
却见她丝毫不为所动,只一边吃着点心,一边和君安说着什么。
一直在末席的越清澜看着这一幕不屑的冷哼一声,只道越清浅太过天真,以为有君安的邀请就能安然坐在上席只管谈笑风生。
于是她决定这次定要将越清浅比下去,狠狠将她踩在脚下,让太子和大皇子好好看看,越清浅有多么的草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