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一百七十六斩(1 / 2)

在曹家用完朝食,胥姜只觉身心都满当了,浑身又充满干劲。

曹叔与曹大娘收拾了东西,带着陆稹同胥姜一起来到书肆。

曾追也来了,正向薛护卫和祝护卫二人问昨日之事。

胥姜一见他,便知林夫子那头也知情了。

她一边扶曹大娘下车,一边招呼,“问峰来了。”

同曹叔骑马的陆稹朝他摇手,脆生生喊道:“师兄。”

曾追上前将他从马上抱下来,又架着他转了两圈,才对胥姜说道:“今早听说你这边走水了,老师便让我过来瞧瞧。”

想是楼敬派人过去告知的,知道也好,让林夫子也加强警惕。

“让你们操心了。”

“没事就好。”

曾追放下晕头转向的陆稹,又和曹叔、曹大娘打了个招呼。

曹大娘热络的拿出馒头散给他和几名护卫,众人也没客气,接过后就啃了起来。

胥姜对薛、祝二人问道:“昨夜可有动静?”

祝护卫摇头,“没有,整夜都很清净。”

薛护卫道:“这阵风头紧,没人再敢来触霉头。”

“辛苦二位了,只是还不敢放松警惕,得劳烦多守几夜。”吃一堑长一智,胥姜再不敢掉以轻心。

只是怕他们吃不消,又道:“楼先生既另派了人随行,你们不如回去歇着,闭坊前再过来。”

二人对视一眼,应了。

他们也许久没归家了

胥姜又对祝护卫道:“西市赵掌柜那儿我去问过,豺舅能进食了,过几日就可以将它接回来。”

“那就好,不然还不知道该怎么同它主人交代。”祝护卫露出笑容,“这次它立了大功,也受了大罪,等接回来可要好好犒劳一番。”

胥姜点头,“那是自然,几顿大骨头定是少不了的。”

送走两人,安置好车马,胥姜领着曹叔、曹大娘去看后院。

曹大娘见好好的驴棚烧得只剩架子,忍不住又将那纵火的贼人给一通好骂。

骂着骂着见陆稹一直盯着她,忙打住,“乖乖,你可不许学哟。”

“哦。”陆稹点头。

茵茵忍俊不禁。

曹叔凝眉检查一圈后,见确实没大损失,脸色才缓和了些。

“后墙里外和刻房的墙面都要重刷,被燎烧的屋檐不用换,刷个桐油防腐蛀就可以。”

“好。”

曹叔摇了摇驴棚剩下的柱子,提议道:“这驴棚索性都已经烧了,不如拔桩重建,换成石砖青瓦,扛风挡雨不易燃,打扫起来也方便。”

那桩子是她和楼云春亲手埋的,要弃了胥姜还有些舍不得,“这些柱子能改作棚梁么?”

曹叔仔细检查后,点头道:“刨去表层还能用。”

胥姜道:“那就留着作梁吧。”

“可以,还能省些银钱。”

两人拉了驴棚尺寸,随后进书肆画草图、列材料,曹大娘闲不住,便帮胥姜收拾起了院子,茵茵和陆稹也去帮忙。

梁墨来得迟,同曾追寒暄几句后,同往常一样,理书摆架,拂拭洒扫。

可不能因为一点事故就落了活儿。

胥姜见他一个人,便问:“驴呢?”

“它身上有伤,牵来又不好安置,我便将它留在家里了,等驴棚修好了再送回来。”

“这可真是耗子掉入米缸了。”

梁墨闻言直笑。

曹叔将草图和材料单子收好,随后起身对胥姜道:“我这就去东市找许三,让他将材料采买齐全。”

胥姜忙解下钱袋,掏出五两碎银递给他,“这些银子您先拿着,不够再找我补。”

“好。”曹叔收了,随后又问:“动工的日子,东家可瞧好了?”

正进门的曾追听了一耳朵,接道:“后天的日子就好。”

胥姜起身拿来历书一瞧,还真是个好日子,奇道:“你还记日子?”

“不是我,林夫子看的,书塾正好要换门。”曾追看向曹叔,“也是请曹叔帮忙相看的。”

“那就后天吧。”林夫子看的日子定坏不了。

曹叔点头,“好,那就定在后天,我明日便让许三把材料拉过来。”

事情说定,曹叔同曹大娘和陆稹打了个招呼,便朝东市去找工匠去了。

等他走后,胥姜才对曾追问道:“好端端的,书塾为何要换门?”

曾追一愣,才发觉自己又说漏嘴了。

胥姜见他神色有异,便低声问道:“是不是出事了?”

一个二个的,都是人精,曾追见瞒不下去,只好老实交代。

“这些日子老师在朝中弹劾了不少官员,有怀恨在心的,便暗中使绊子寻衅找事。前日有人借酒装疯,持斧头要硬闯书塾,好在被护卫拦下,才没酿祸,只把门给劈坏了。”

“那红锄和夫子可还好?”胥姜满脸焦愁。

“都没事,当时夫子没在,小锄头有我守着,谁也伤不了。何况她也是个烈的,那人上门时她锅里正烧着油,一泼油下去,便将那人烫掉得吱哇乱叫,什么酒都醒了。”说完,曾追满脸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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胥姜仍旧不放心,问道:“此刻书塾可有人看着?”

“林夫子留了护卫把守,还有我,最近我哪儿也不去了,就在书塾看着。”

“你也要当心。”曾追明年还要参加科考,可不能出岔子。

“我知道。”他虽耿直,却不莽撞,拎得清轻重缓急,“小楼可有信了?”

小楼?胥姜怔怔,随后好笑地看着他,“他此行隐秘,不便传信。”又道:“你别趁他不在占便宜。”

曾追浑不吝道:“就是要趁他不在才能占便宜。”

竟还有几分歪理。

“好了,你这儿既然没事,我也该回去了。”林红锄独自在书塾,他心头惦记。

“回去吧,万事当心。”

“嗯,你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