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宁南郡主不让他来管,但是越是不让他管,何富贵就越觉得忧心忡忡,毕竟这一切都来得太过突然,突然他就成了蓬莱岛外门弟子,突然又当上了平阳城城主,现在突然又要他当皇帝,这让他好似有些把持不住,心里十分压抑,一连几天,都是浑浑噩噩的状态。这天他去城楼路过香纸店时,看到一个妇人买了些香纸,要去山上寺庙烧香拜佛,这让他也想去拜拜。于是检查完城楼上的情况后,驱走随从,他也去买了些香纸,准备去买的妇人口中的寺庙。
那是平阳城边东山上的一座寺庙,没有任何宏伟的建筑,换句话说,那个寺庙就是利用山体凹陷的位置,搭成的一个简单的庙宇。里面也就一个癞头和尚,平时烧香的人少,所以也提供不了他太多的香火钱,致使他看起来骨瘦如柴。不过在有些人看来,这和尚可是仙风道骨,有大本事之人!
何富贵来到庙宇前,见早上撞见的妇人刚好上完香出来,便拦住问道:“这位夫人,请等一下,我看你从这寺庙出来,想问一下这儿烧香怎么烧啊?”
“城主过谦了,叫我老奴便是!您想求什么事?不同的事要拜的佛不同,比如要想求孩子,那得拜送子观音,要想求欢喜,那得拜弥勒佛,若是表孝心,那要拜地藏菩萨,若要求取功名,那要拜文殊菩萨,总之,拜不同的佛有不同的效果。像我今天来就是求观世音菩萨保佑我孩子的,他这久老是生病,身体虚弱不堪,所以特来请愿。”妇人说道
“哦,我倒是没什么事儿,就是来逛逛,寻思你们都来这儿拜,问问这里的菩萨灵不灵?万一有何嫌烦,今后可以来试试!”何富贵回道
“心诚则灵!我上次替我家相公请愿,没多久就灵验了,后来还亲自带他来还愿呢!不过您都是城主了,注定是福寿相依,倒也应该没有什么烦心事才对!”妇人说道
“唉,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这可不分富贵与否,这里谢谢了,我去里面看看。”何富贵答道
“城主好才是我们百姓的福气,恭送城主,城主万福!”妇人见何富贵离开,赶紧喊道。
何富贵懒得多作交谈,以前是他不懂,如今他才发现,原来那些当官的并不是不会和蔼可亲,而是一旦跨越阶层后,都是一群附庸的人和说不完的羡慕话,让人听了直犯恶心,根本没有再与其交谈的心情。他大摇大摆的走进寺庙,木鱼的敲击声随之而来,节奏感让他有些止不住的想跟着点头。他在寺庙内看了一圈,依旧没能将事先放在衣服内兜的香拿出来,因为他实在不知道自己该求什么,求谋事成功吧?这种有悖世俗的事情,好像是不能说的,再说,就算是要说,又该说给哪个菩萨呢?
正在何富贵思考之际,突然木鱼声音戛然而止,何富贵转头看过去时,见癞头和尚已经起身去到一旁的桌子边坐着,桌子前还有一张官帽椅。何富贵心想:‘莫非和尚敲累了?’正想着时,突然听见:“施主,请过来坐!”
何富贵走了过去,好端端的坐到官帽椅上,心想:‘他叫我施主,肯定不知道我是城主,我探探他先!’于是抢先说道:“你可知我是谁?”
“施主还要考考老衲吗?”和尚边说还将茶碗推到何富贵面前。
“倒不是考你,就是…算了,你叫我过来是干嘛?”何富贵本来想换个说法,想想他一个和尚,自己也没必要在他面前找面子。
“我已经在这里等候多时了,施主可知为何?”和尚问道
“和尚也打迷吗?”何富贵道
“不瞒施主,我早就算到今日施主会来,所以多年之前便到此等候!”和尚道
“出家人不打诳语,你这和尚怎么尽胡扯,还越来越离谱,你说这十年前,我都还没来平阳城呢,你就知道十年后我要来这里?”何富贵道,毕竟谁这样说,也没人信。
“我倒是不打诳语,只是施主不信罢了!”和尚说着起身去关上庙门,等庙门全部关上后,和尚继续说道:“我不仅十年前知道施主会来这里,我还知道三年后施主会称帝!”
“我说你这和尚怎么尽乱说,这可是杀头的罪,尚且不谈我要杀你,就算是我不杀你,让别人知道了也要杀你,而且是满门抄斩诛九族的!”何富贵吼道,尽管嘴上满口正义,但是心里却有些慌了,毕竟他要当当皇上这事,可没有跟宁南郡主以外的任何人说过,他一个和尚是怎么知道的!
“施主莫慌,这荒郊野岭,平时也没有什么人,不会泄露出去的!”和尚回到座位,喝了一口茶,继续道:“我既然能算到这些,想必施主现在不会认为我在打诳语了吧?”
“你想干什么?我可是城主,随时可以要了你的命,甚至不用手下出手,我自己就可以!”何富贵威胁道
“施主九五之尊,想取谁的性命都可以!老衲不过是想帮施主一把而已,没有其他意思!”和尚道
“帮我什么?”何富贵问道
“算命!”和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