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整整五年,太子妃都无所出,坊间传闻,道是他们这位病弱的太子,恐怕是有隐疾,才致使太子妃未能诞下一儿半女。
君凌澈有无隐疾,她并不知晓,梦中的她虽入了东宫,却无实权,亦从未得到过君凌澈的宠爱,一切不过是稳住战楚寒的权宜之计罢了。
君凌澈伸出手,轻轻挑起了她的下颌,嘴角噙着一抹戏谑:“哦?叶小姐莫非是要自荐枕席?”
叶凝双面色一红,没有言语,目光被迫与他对视。
君凌澈眸光深邃,脸上浮现出一抹寒意:“你为了君凌川,连名节都可不顾。如今,又在孤面前说此等话语,叶小姐不觉得羞愧吗?”
“宣王弃我辱我,我当弃之。那日在醉仙楼,臣女见到太子殿下,方才知晓何为天人。”叶凝双对上君凌澈审视的目光,用最诚恳的声音,一字一句道:“太子殿下,臣女有心投诚,我叶家亦可助殿下成事。只求殿下,让臣女入东宫。”
“孤一介病弱太子,父皇不喜母后不爱,叶小姐如何能断定,孤就一定成?”君凌澈冷冷地看着叶凝双。
叶凝双侃侃而谈:“太子虽是病弱之躯,却雄才武略,一直暗中培养势力,只为有朝一日一展宏图。宣王看似风光无限,实则比不上太子殿下睿智和洞察一切的能力,无非就是仗着有皇上的恩宠和信任,才会如此嚣张跋扈。”
言至此,叶凝双轻笑一声,“说到底,还是太子殿下更懂权谋之术。”
可谓是,韬光养晦,步步为营。
君凌澈眼中满是震惊和诧异,她居然连这个都知道?
“叶小姐倒是看得透彻。”
叶凝双微微一笑,“太子殿下,这下总该相信臣女的忠心了吧?”
“孤向来喜欢跟势均力敌的人打交道,叶小姐聪慧过人,又有洞察一切的能力,孤很欣赏你。”
这句话,君凌澈是发自肺腑的欣赏叶凝双。
“多谢殿下夸奖,既如此,那臣女可有资格留在殿下身边?”
“孤要面对的是一场永无休止的争斗,叶小姐不怕吗?”君凌澈反问。
叶凝双摇了摇头,毫不犹豫的回答:“臣女不怕,臣女愿与殿下同生死,共进退。”
闻此,君凌澈俊脸上总算露出了一丝笑意,“下月初,便到了一年一度选秀的日子,届时,父皇与皇后必定会为孤和几位皇子选妃,还请叶小姐,准时参加。”
听到这话,叶凝双双眸露出一丝喜悦,故意问道:“到那时,殿下会选臣女吗?”
君凌澈并未回答,而是伸手,轻轻刮了一下她的笔尖,“到那时,你自会知晓。”
话音一落,君凌澈便转身离开,他的声音,轻飘飘传来:“天色已晚,孤就不送叶小姐了。”
叶凝双望着他的背影,又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不由面露疑惑,狗太子到底什么意思?
选亦或不选,好歹给句话呀?对她还这般卖关子,弄得好似极为神秘一般。
叶凝双不禁撇了撇嘴,恰在她暗自腹诽之时,前方已然走远的君凌澈停下了脚步,继而转过头来朝她望了一眼,顺带补上一句:“对了,孤替边疆的十万将士,谢过叶小姐的倾囊相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