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个屁!我身为外事长老,向来不管内阁的闲事。但我倒要问问你,你知道那令牌意味着什么吗?竟敢随手牵羊?”大长老步步紧逼,话语中透露出不容忽视的威严。
柳芽不假思索,掏出那块散发着幽暗光泽的黑色令牌,眼中满是疑惑:“这不就是圣子身份的象征吗?难不成还有别的用途?”
“哼,你可知道圣子在器阁中的地位?”大长老语气凝重,缓缓道来,“每隔五年,各国会选出一名或数名圣子前往总阁参加严苛的试炼,最终胜出者将被册立为器阁的未来接班人。每一位圣子,无不是天赋异禀的绝世天才。那令牌在我密室里挂了十几个春秋,你可明白为何?”
“还不就是因为咱们国家的器阁这些年人才凋零,没有一个合适的圣子候选人,令牌才一直闲置在您的密室里嘛。”柳芽狡黠一笑,心中却转着自己的小九九,“现在令牌落在我手,或许就是缘分使然。到时,大不了我代替咱们器阁出征参加比试,不就结了?”
“说得轻巧,圣子试炼的最低门槛可是人级大师,而你,现在仅仅是个高级学徒,你以为这是在玩游戏吗?”大长老的怒意如火山爆发,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万一到时候你的身份被查出来,事情可就没那么简单了,不只是你会被取消资格,连我和阁主都会受到严厉的处分。”
柳芽听罢,脸色微变,随即嘴角勾起一抹无奈的笑,直接将那块象征着试炼资格的黑色令牌掷了回去。“好吧,既然如此,这令牌我还是物归原主为妙。”
“哼,你以为这令牌是寻常之物,可以随意取舍?”大长老冷哼一声,眼中闪过一丝不屑:“从你接过的那一刻起,你的所有信息就已经被传送回了总部。如果资质不符,令牌根本不会承认你是主人,更不可能被你带走。你可知晓,这块令牌由千年磁石精心雕琢而成,重量非凡,除非是主人亲自持有,否则任何人都无法长久地保留它。”
“令牌与主人之间存在着一种神秘的磁场联系,一旦两者距离过远,令牌便会自动返回主人身边。”言罢,大长老手一扬,令牌如同有灵性一般划过一道弧线飞出,不久又自行回到了他的手中。
柳芽苦笑中夹杂着一丝苦涩:“这么说来,五年后我将是分部的代表出战了?”
“不……”大长老话锋一转,突然摇头否定,这让柳芽心中顿时轻松不少。然而,接下来的话语却又如冷水浇头,让他心情直坠谷底:“不是五年后,是半年之后。臭小子,你可知道你给自己挖了多大的坑?”
“在这半年里,你哪儿也不许去,给我专心致志地在器阁学习炼器,不到人级大师境界,绝不能踏出器阁一步!”大长老吹胡子瞪眼,显得异常恼火。他好不容易认下的义子,竟给自己带来了如此大的麻烦。
在他的观念里,如果不是天级或是宗师级别的炼器师,在这个行业中几乎看不到出路,只能一辈子为人作嫁衣。相反,如果能在武学上有所成就,境遇便会大不相同——毕竟在现实世界中,很多时候问题还是要依靠武力解决的。
柳芽的修炼资质确实不错,若是在他的指导下,不出十年,柳芽定能在器阁内站稳脚跟。到时候,再凭借自己的提携,进入总部也不是不可能实现的梦想。
但现在,一切都被这个“圣子”的身份彻底打乱了。这个小子距离他原本的规划越来越远,仿佛是一场突如其来的风暴,搅乱了一池春水,让未来充满了未知与变数。
“好吧,我会努力的,没什么事情,我就先走了。”柳芽苦笑中带着几分无奈,心底暗自懊恼,他从未料到自己会无意间触发这样一场风波。然而,想到整个大陆的炼器奇才们即将汇聚一堂,那份期待与激动又不禁涌上心头,想象着那些智慧碰撞的火花,定是一场视觉与灵魂的盛宴。只是,对于最终的奖励,他心中依旧揣着几分好奇与期待。
“等等,你从我这里取走的那些珍贵材料和丹药,是不是该归还于我了?”大长老忽然出声,语气中带着不容忽视的威严。
柳芽闻言,肩膀微微一耸,脸上写满了无辜与无奈:“长老,那些材料都已经化为了灰烬,全部被我用于炼器实验之中了。如果不信,您可以亲自去询问阁主,或是向蒋大师求证,他们都是那一切的亲眼见证。”
“什么!”大长老闻言,脸色骤变,几乎要气得吐血,那可是他精心搜集多年的宝物啊,每一份材料,每一粒丹药,都承载着他的心血与期盼。平日里连他自己都舍不得轻易使用,竟被这小子一股脑儿地消耗殆尽?
难以置信的大长老一把夺过柳芽手中的空间戒指,迫不及待地检查起来,却发现其中空无一物,顿时表情僵硬,仿佛时间在他脸上凝固:“真的……全用光了?你到底锻造出了多少东西?”
“嗯,确实全都用掉了,但我只成功锻造出一件所谓的‘大杀器’,还处于雏形阶段,严格来说,算是个失败之作……”柳芽的语气中夹杂着几分遗憾与不甘。
大长老闻此言,内心五味杂陈,这简直是暴殄天物!如此多的珍稀材料,就只换来一个未成形的失败品?无论是谁,面对这样的结果都会感到难以接受。大长老只觉自己的心在滴血,痛惜不已。
若非柳芽已然是圣子的身份,他真恨不得当场教训一番,以解心头之恨。
“阁主没告诉您吗?就因为这件‘大杀器’,我与蒋老等四位天级炼器大师结拜为兄弟了,虽然正式的结拜仪式还没举行,但已有两位地级炼器师愿意作为我的助手,心甘情愿地追随于我……”柳芽一脸自豪,言语中充满了不加掩饰的得意。
大长老终于按捺不住,周身元力涌动,一招将柳芽禁锢,而后运起全身力气,对着柳芽的臀部就是一阵乱拍,似乎要借此发泄心中的怒火与不满。
“小子,吹牛也要有个度!你当真以为器阁里的老古董们个个都能随随便便跟你称兄道弟?就算是我这个对内务不太了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