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槐连忙喊道:“哎,大人,都这么晚了,你能去哪?”总不能生气了大晚上离家出走吧?
宋晋白没理他,骑上马儿头也不回就离开了。
当初纪家迁居晏时,宋晋白曾亲自看过纪家的布局,因此他清楚地知道纪暖住在最里面的院子。此时,他悄无声息地绕到后院,脚尖轻点从围墙翻进了院子,没有发出任何动静。
他轻车熟路地推开纪暖的房间门,轻手轻脚地走到床边坐下。看着纪暖那恬静的睡颜,他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柔情,忍不住想伸手碰一碰她的脸颊。
纪暖听觉敏锐,早在有人靠近房间时,她就已经察觉到了。她并未惊慌,而是趁着那人靠近的机会,一手迅速拉住他伸过来的手,另一只手则准确无误地掐上了他的咽喉,直接把人按在了床榻上。
“小贼,胆子挺大啊?”
“咳咳,是我,快松手。”宋晋白被掐得喘不过气来,艰难地开口说道。
纪暖听见说话的人是宋晋白,心中微微一惊,随即稍稍松了些力道,手却并未完全拿开。
纪暖在黑暗中俯身看着宋晋白,语带调侃:“宋晋白,这就有些不君子了哈。大晚上的,你跑我房间里干什么?”
宋晋白任由她掐着脖子,放松地躺在那里,仿佛并不在意这个姿势的尴尬。他轻声说道:“几天没看到你了,想来见见你。”
纪暖心中微动。她收回手,跪坐在床榻上,与宋晋白保持着一定的距离。黑暗中,两人的呼吸声都显得格外清晰。
宋晋白见她不说话,便接着说道:“你今天和陈煜去听曲了,还抱着人家琴师不撒手?”他的语气中似乎带着丝丝哀怨,让纪暖不禁有些愣住。
她揉了揉耳朵,一定是她听错了,宋晋白怎么会用这种语气和她说话呢?当她再次看向宋晋白时,却发现他的眼中确实带着不易察觉的忧伤。
纪暖有些慌乱,连忙矢口否认:“没有的事儿!”
然而,宋晋白却并未放过她,继续追问:“那你没有扮作男人去畅音阁?”
“没有抱着琴师和人打架?”
纪暖一问一个不吱声。
小样儿,那么多重刑犯他都能审出供词,还能制不住她?
纪暖气势骤减,弱弱的问:“你,你怎么知道的?”
“你都在畅音阁闹的为那琴师和人动手了,我能收不到消息?”宋晋白说的好像事情闹的很多人都知道一样,其实事情发生的快,结束的也快,知道的也就当时的那几个人。
纪暖更加心虚,解释道:“我也不想动手的。可紫玉姑娘长的那么好看,还娇娇弱弱,我怎么能看着她被人欺负?”
宋晋白闻言头痛不已,他暗自庆幸纪暖是个假男人,否则这么好颜色,非得处处留情不可。
他不好再揪着事情不放,转而叮嘱道:“闻家人都是报复心很强的,你当心他们盯上你。”
“放心,我用的假名,没那么快找到我。”纪暖说到这里,眉头微微皱起,显然想到另一个问题,“只是,这回可能会连累到陈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