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暖也不用特意去寻找曹家的库房,反正是走一个院子收一个院子,保证打扫的干干净净,不留一个铜板。
次日清晨,香晴轻手轻脚地端着热水来到纪暖的房间,准备侍候纪暖起身。
纪暖已是神清气爽,她微笑着从袖中取出一叠厚厚的房契与地契,递到了香晴面前。
香晴接过这些文书,目光便被牢牢吸引,震惊之色溢于言表。
她难以置信地翻阅着,每一张契约都清晰无误地昭示着它们就是曲家原来的产业。
“小姐,这…这些都是我曲家的产业?”香晴的声音微微颤抖,满眼的不可置信。
她不明白纪暖是如何在短短一夜之间,悄无声息地将这些财产收入囊中的。
纪暖轻轻擦拭着脸庞,语气平静道:“没错,曹家的东西如今都已在我手里。至于这些房契地契,它们承载着你们曲家几代人的心血与记忆,理应由你来决定它们的去向。”
香晴闻言,眼眶泛红,泪水不由自主地滑落,她匆忙用手背抹去,将手中的房契地契轻轻放到桌上,眼中满是对纪暖的感激。
“小姐对香晴的恩情,如同再造父母,香晴此生愿追随小姐左右,尽心尽力。这些产业在香晴手中,不过是空有其表,难以发挥其真正价值。小姐无论是打算出售还是自行保留,香晴都毫无异议,全凭小姐做主。”
见香晴态度坚决,纪暖心中亦是感动,她略作思忖后,重新作出了安排:“既然如此,那我便暂为代管。铺子和庄子的收益,我会分一半出来给你们姐弟。待将来你出嫁或是远歌成家之时,这也算是一份殷实的家业。”
听了纪暖的安排,香晴的眼眶再次湿润了。
她俯身一拜,“多谢小姐为香晴如此费心打算。香晴此生不嫁人,只愿一心一意跟随小姐。”
纪暖轻轻摇了摇头,笑着调侃道:“真是个傻丫头!人生路长,未来的事谁又说得准呢?你现在只需做好眼前的事,照顾好自己和远歌便是。”说着,她疼惜的摸了摸香晴的头。
“这两天我们不在县城,你出门时小心些。”纪暖不忘叮嘱,怕她为了报仇不管不顾。
香晴点头,“小姐放心,香晴会注意的。”
“嗯,去照顾远歌吧。”
客栈这边,纪暖一行六人再次向青州府出发。
而在双喜县另一端的曹府,却是一片混乱。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棂,照在那些茫然无措的下人仆从身上。
他们揉着惺忪的睡眼,从冰冷的地面缓缓起身,环顾四周,惊异地发现,房间内除了自己之外什么都没有。
惊恐与不解迅速在心中蔓延,他们纷纷冲出房间,相互询问,试图从对方那里找到答案。
然而,当他们走出房间,眼前的景象更是令人瞠目结舌——整个曹府,除了宅邸本身建筑外,所有的财物、家具、乃至一草一木,仿佛被席卷一空,不留任何痕迹。
曹府上下顿时乱作一团,惊呼声、询问声、议论声交织在一起。
几位管事的更是心急如焚,不敢有丝毫耽搁,连忙奔向主院,准备向老爷禀报府里的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