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河也连忙点头附和:“对对对,少开两间上房,能省下一笔不小的银子呢。”
宋晋白微微一笑,解释道:“纪二哥,真的不用担心房钱的问题。这家鸿福客栈,实则是我师兄的产业。出门前,他特意将他的玉牌交给我,只要拿着这块玉牌,在鸿福客栈的任何分店都可以带人免费入住。”
纪暖听罢,眼睛一亮,笑道:“哎呀,有个开客栈的师兄真是太好了!这下我们不用担心住宿的问题了。”转而又俏皮地问宋晋白:“宋晋白,那你还有没有开酒楼的师兄啊?这样我们连吃饭的问题都解决了!”
宋晋白被纪暖的俏皮逗乐了,他很配合的装作很认真地想了想,然后笑道:“嗯,这个嘛,可以计划去找一个这样的师兄。”
纪暖听了宋晋白的话,不禁大笑起来,那笑声清脆悦耳,充满了整个客栈的角落。“哈哈哈,宋晋白,你这话说得真是太逗了!别人都是因为有了师兄才享受到各种便利,你倒好,是因为需要便利才想着去找师兄。”
她的笑声感染了在座的每一个人,连纪山、纪河和宋晋白都不由自主地露出了笑容。纪暖的幽默和直率,让原本因为赶路而略显疲态的几人瞬间变得轻松起来。
宋晋白也笑着摇了摇头,他没想到自己的一句话竟然能引发纪暖如此大的反应。“看来我是得好好找找,看看能不能再找到一个开酒楼的师兄,这样我可就真的吃喝不愁了。”他半开玩笑地说着,喝了一口茶。
纪川听到纪暖和宋晋白的对话,也忍不住故作严肃地对宋晋白说道:“宋公子,我真替你的师兄们感到担心啊。”
纪暖配合着纪川,问道:“三哥,你担心什么?”
纪川微笑,继续说道:“我担心宋公子万一哪天找遍了各行各业的顶尖人物做师兄,那他们岂不是要忙不过来了?不仅要经营自己的产业,还要时不时地为宋公子提供便利,哈哈。”
宋晋白也是忍俊不禁,他无奈地摇了摇头,笑道:“纪三哥真是会开玩笑,我哪有那么大的本事。不过,如果真的能有幸结识各行各业的杰出人士,并且能成为朋友,那自然也是极好的。”
纪家兄妹听了宋晋白的话,都笑了起来。
掌柜为六人安排房间,两两相对。
宋晋白很有心机的,状似有意无意间,挑选了中间那间房。
纪家三兄弟为护妹妹周全,果然如宋晋白所想那般,将纪暖安置在两兄弟房间中间。如此一来,宋晋白与纪暖的房间便恰好相对,中间仅隔一条走廊。
与这边宁静祥和的夜晚形成鲜明对比,北疆边陲的安北城此刻正陷入一片混乱与喧嚣之中。
“禀报少将军,巡防二队共两百将士,除却一名回来传讯的兄弟外,剩余人,轻伤者二十二人,重伤十三人,至于阵亡……阵亡……”兵卒的声音哽咽,难以启齿,那些名字背后,是他朝夕相处的战友,清晨出发时还满面笑容、生机勃勃,转瞬之间,生死相隔,此情此景,令他心如刀绞。
徐泽城身披沉重的铠甲,战袍一角仍挂着斑斑血迹,显然是刚从激烈的战场归来,尚未来的及更衣。
他面色冷峻,目光如炬,紧抿的唇边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坚决,沉声问道:“究竟有多少兄弟阵亡?”
兵卒强忍泪水,眼眶泛红,声音颤抖地答道:“阵亡……阵亡一百六十四人。”话语间,悲伤与愤慨交织,空气仿佛凝固,只余下沉重的心跳与未了的战意,在这夜色中回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