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3章 家家都有难念的经,进入赌场(1 / 2)

袁若灵把吸收了男子身上黑气的符放在手掌中,单手结印,用追踪术追踪这股黑气的来源处。

她开车跟着追踪符的方向行驶,没多久,来到郊外的蓬山果林场。

袁若灵环视四周,给自己贴了一道隐身符,尾随着追踪符走过去。

果林的深处有一个类似农庄的房子。

她推开农庄的木门,映入眼帘的是一排排整齐的赌桌,上面摆放着各式各样的赌博用具。

四周还残留着令人窒息的烟味。

她东张西望,没有发现人影。

她走到赌桌面前,伸出手摸了一下,手指上没有灰尘,证明这里经常有人清洁。

至于现在没有人,要么负责人收到风,提前离开;要么就是在特定的时间才会经营。

袁若灵环绕着农庄走了一圈,没有发现异常,目光深深地注视着这个地下赌场,沉思了一会,转身离开。

她回到特殊部门,走进审讯室,见周文正在审问那个开车撞进幼儿园的男人,不便打乱他的审讯,双手环胸地靠在门边,听着他们的对话。

周文面色阴沉,敲了敲桌子:“杨二,为什么故意开车到幼儿园,撞死小孩子,和挟持幼师?”

杨二双手捂着脸,双肩颤抖,泪水不由自主地从指缝中流了出来:“我没有杀人...我不知道,真的,不要问我...我什么都想不起来....”

他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

当他有意识的时候,发现自己在审讯室,被问为什么杀人。

他顿时脑袋一片空白。

他杀人了?什么时候杀的人?杀谁?

他一点印象都没有。

这时,小白拿着调查资料走进来,看到袁若灵站在一旁,微微颔首,然后把资料拍在杨二面前,凶巴巴地问:

“杨二,失踪人口那边传来资料,你的儿子和老婆失踪半个月,他们在哪里?你是不是杀了他们?”

杨二心虚地撇开视线,声音弱了下来:“我没有杀他们。”

小白继续追问:“那他们现在在哪里?”

杨二低下头,抿紧唇,没有说话。

袁若灵瞥了一眼杨二,再看着周文和小白,淡淡道:“用真言符,不要浪费时间。”

“是。”小白朝着杨二甩出一道真言符,打开录音笔,严厉地问:

“杨二,你为什么杀人?你孩子和老婆失踪的事情是不是你做的?”

杨二打了一个激灵,双目空洞无神,一字一句,机械地开口:“我没有杀人。我孩子和老婆被我卖了。”

周文皱着眉头,上次和重案组合作,破获了贩卖孩子和器官集团的案件,轰动了社会。

事情才过去没多久,这些人贩子真是胆大包天,居然还敢出来干这种违法的事情。

“你为什么要卖掉孩子和老婆??”

杨二呆头呆脑地回答:“我输了三百万,追债的快追上门,没办法,只好把刚满月的孩子卖给人贩子。

但卖孩子才只有10万元,这根本不够还债。

我一筹莫展的时候,偶然在车站的洗手间里发现一些关于卖卵的广告,立即打电话过去,了解到有人出三百万高价购买卵,就把老婆送出去换钱了。”

小白闻言,双手紧紧握成拳,死死地盯着杨二,看着他的眼神充满了愤怒和嫌弃:“连老婆孩子都卖掉,真是人渣。”

杨二的脸上没有丝毫的悔意,直接把心里话说出来:“我只是把他们卖掉,他们又不会死。而且我不把他们卖掉,死的就是我了。

他们作为我的家人,有责任和义务负担我的债务,帮我还债。”

小白听到他不要脸的话,恨不得把他拖出去,暴揍一顿。

周文抓着她的手腕,用眼神示意她别生气,然后继续提问:

“你卖孩子和老婆是在哪里交易?还记得经手人的样子,电话和名字吗?”

杨二:“卖孩子是在XX商场负一层,经手人:耗子。卖老婆是在XX医院地下停车场,经手人:小强。

他们戴着口罩,看不到他们的样貌,不过耗子是平头,眼角上有一道疤痕,小强.....”

小白根据他的供词,在一旁噼里啪啦地输入电脑。

袁若灵听完杨二的口供,适时插话:“你是在蓬山果林场进行赌博的?”

“是。”

袁若灵得到他的回答,对着小白他们说:“把他卖孩子和卖老婆的资料转送到重案组,让他们来负责,剩下的就交给你们。”

说完这话,她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坐在办公椅上,单手托着下巴沉思。

此时,电话铃声响起,打断她的思绪。

袁若灵接起电话:“喂!”

“若灵,我是方婶婶。”

袁若灵听到她的声音,挑眉,没想到她这么快解决她儿媳妇的事情。

“方婶婶,有事?”

“我今天跟你提起的事情,你还记得吗?我想你帮我作法请我儿子上来,顺便让他来劝说一下他的老婆。”

“劝说他老婆?”

最近发生太多事情,让方婶婶慌乱不已,不知所措,听到她的问话,就像即将在水中溺死的人突然抓住了一根浮木般,哽咽地吐出自己的苦楚:

“本来家丑不可外扬,但儿媳妇非要离婚,打掉孩子。我现在真的没办法了。

若灵啊,我儿子虽然没什么大本事,但起码兢兢业业地工作。可他不知道被谁教坏了,瞒着家里人去赌,输了许多钱。

你也知道我们自身的条件。我和老头子掏空棺材本,都还不起这笔巨债。

最后我儿子一时想不开,跳楼自杀了。

儿媳妇不愿意承担这笔债务,所以要离婚,打掉孩子,重新嫁人。

她离婚可以,但孩子已经六个月了,这孩子是无辜的。而且打掉这么大的孩子,伤的是她的身体啊。

我劝说她先把孩子生下来,交给我来抚养,她打死不愿意,非要跟我们闹,跟我们吵架。

老头子被最近的事情气得躺在床上,家里连一个拿主意的人也没有。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若灵啊,方婶婶该怎么办啊?”

电话那端传来她无助和痛苦的哭泣声:“呜呜呜...不如你让我儿子上来,把我和老头子一起带走算了....”

袁若灵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犹豫了一会,语气生硬地安慰道:“方婶婶,家家都有难念的经,人人都有难言的痛。

我们生而为人,就免不了会有许多烦恼忧愁,免不了要经历大大小小的坎坷和挫折。

谁的生活都是不易。

我们都要积极面对困境,微笑着面对人生....”

袁若灵说了一大堆道理,霎时觉得自己王缇寺上身,摇头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