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钊霖面红耳赤，不服气地说：“你胜之不武。”

袁若灵摇摇头：“不，是你忘了，你早已经死了。你现在只是一个无家可归，无处可去的怨灵。

因为你是古代的战神，我尊重你，没有使用玄术和金钱剑来对付你，已经是够给你面子的了。

若我真想对付你，五分钟足矣。

你要不考虑一下做我的小弟吧。我可以送你神器，也会教导你以魂魄之身的战斗方法。”

穆钊霖想也没想，开口拒绝：“不，我要找司徒暄报仇。”

袁若灵瞥着他眼中的恨意，感同身受。

曾几何时，她也极其憎恨一个人。

“你困在这里，已经过去几千年了。你的报仇对象司徒暄早已不存在了。因此，你无法报仇。”袁若灵耐着性子说：

“我还有其他事情要忙。所以我再问你一次，要不要做我的小弟。

如果你拒绝...”

停顿了一下，她掏出金钱剑，抵在他的眉宇之间，微微一笑，用最灿烂的笑容说出让人悲痛欲绝，万念俱灰的话语：

“我就让你灰飞烟灭，连同你族人的仇恨，不复存在。”

“你...”穆钊霖瞥了一眼额头上的金钱剑，再看着她，他清晰的知道，这个女娃用一道符篆就让自己不能动弹。

她会玄术，也会如她所说的，让自己灰飞烟灭。

他不怕死，但族人们惨烈的死状深深地印在他的脑海之中，刻骨铭心，想忘也忘不掉。

他背负着穆氏一族的仇恨，没有资格去死。

只要活着，他总能想到办法，找到司徒暄，完成心愿的一天。

他咬咬牙，瞥着袁若灵，心不甘情不愿地说：“好，本将军做。”

袁若灵见他不太情愿的样子，想了想，决定给他一点甜头：“只要你平时做好我吩咐你的事情，我会把司徒暄的去向告诉你。”

“你知道司徒暄在哪里？”穆钊霖诧异地盯着她，：“告诉本将军，他在哪里？我去杀了他。只要本将军报仇了，你让我做什么都行。”

“这对我来说不难。”袁若灵淡淡地说：“想知道他的去向，看你日后的表现。我不喜欢空口说空话，我要的是实际行动。”

穆钊霖沉思了一会：“那本将军做你小弟多久，才能知道司徒暄的去向？你总要给我一个日期，不然我白做小弟吗？”

袁若灵想了想，说：“一年。”

她相信，一年时间，她绝对能让这个千年将军成为她的心腹。

穆钊霖沉默了一会，脸上的神色不再那么抗拒：“好。我做你小弟一年，一年后，你必须告诉我司徒暄的下落。”

袁若灵神色不变：“一言为定！你先待在玉葫芦中，消除身上的怨念。”

“嗯。”

袁若灵掏出玉葫芦，手指微勾，穆钊霖化成一道黑影，蹿进玉葫芦当中。

地洞中四周的怨气随之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