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念情却依旧板着那副冷漠的面孔。

“感化别人的前提是那人本来就愿意改变，而不是去帮一个冥顽不灵的人。”

“会长，你就继续当那个好人吧。我看你什么时候能清醒。”

话音刚落，司念情就拽着苏安诺的手头也不回地走了。

方泉阳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眼眸中闪过一丝变化，但很快被压制下去。

身后传来开门声，接着是脚步声。

方泉阳立刻露出微笑，转身看去：“战……”衡……

“呵，”来人嘴角上扬，冷笑道，“我还以为是谁呢。”

方云晚直接从他身旁擦肩而过，嘴角带着若有若无的笑。

方泉阳急忙迈开步子，追上去，一把拽住她的手腕。

“你怎么在这？”

“我在这，与你有关吗？”

方云晚依旧背对着他，眼神冷漠。

“方会长，请自重。”

“小晚，你……”

“方会长，”方云晚转身抬头，注视着他，“实验室里还有其他人。”

看着那双毫无感情的瞳孔，方泉阳脑海中闪过开学前和她打的赌。

[“方泉阳，开学后，在学校里你我没有任何关系，谁先让外人知晓你我的关系，谁就输。你输的话，你就甘愿放弃方氏继承人的身份；我输的话，我就再也不会和你比谁更优秀。”]

他本不想应下她的。

但想到这几年，为了超越他，她越来越偏执、固执，越来越不顾及兄妹情谊……

他妥协了。

少年压低声音，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小晚，你是不是看到我那些人工智能的资料了？”

“是又怎样，不是又如何？”

“小晚，我这次比赛……”

“别在学校这么叫我，我们不熟，方会长。”

“好，”方泉阳差点被气笑，他咬着牙一字一顿地说道，“学、妹。”

“嗯，”方云晚回应他，嘴角勾起，“方会长有何贵干？”

“我这次比赛是为了帮助同学，我并非主要参赛者……”

“所以呢？”方云晚继续微笑，那笑容却毫无温度，“方会长是不是怕输，怕让其他人知道，连自己妹妹都比不过。”

“小……”

“嗯？”

“学妹，”方泉阳说，“我的意思是我们要全力让同学取得更高名次，你别在这里捣乱。”

“捣乱？”方云晚嘲讽道，“那不还是怕输。”

“你这样做，会给我造成心理压力，我没办法全身心帮助同学。”

“哦，”方云晚漫不经心地说，“原来我这么有能耐，能让一直做事游刃有余的方会长有心理压力。”

“所以你能不能……”

“不能！”

方云晚一脸冷淡：“方会长，我参赛不是应该更让你有动力吗？你不应该想着更努力赢过我吗？竟然和一个参赛者说‘你能不能退出比赛啊？’”

“你真搞笑，方会长。你要不要听听自己在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