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是因为郑老师的关系才帮助陈梓鱼的?”
苏安诺盯着佟云浩,语气中带着一丝探究。
“对。我相信这个世界上有无私奉献的人。但我不是,难道你们又能保证你们帮助别人是没有目的的吗?”佟云浩微微挑眉,神色坦然地回应道。
苏安诺一时语塞,被说中后竟无法反驳,只能默默认同地低下了头。
方泉阳倒是没怎么思考,直接开口回答:“我承认,我最开始加入心理社是有目的的。但是现在不一样了,现在我是真心想帮助他人。”
“对,我们也是。”司念情坚定地拉起姜南的手,两人都看向佟云浩,眼中满是真诚与执着。
“好吧,”佟云浩无奈地两手一摊,“随便了,反正无论如何,我都会帮助陈梓鱼的。不为别的,只是,我也想能够决定自己的人生,所以我也希望陈梓鱼能决定她自己的人生。”
因为淋过雨,所以想给别人撑把伞。
苏安诺对佟云浩有了新的认识。
另外几人也都觉得佟云浩似乎没有想象中那么冷漠。
与此同时,在老城区那仿佛被时光遗忘的小巷里,阳光艰难地透过狭窄的缝隙洒落,为这陈旧的地方增添了一丝朦胧的光影。
那是一个面积不到 40 平米的出租屋,局促地镶嵌在这老旧的建筑群中,仿佛是被岁月尘封的角落。
出租屋呈现出一室一厅一厨一卫的格局。
整个客厅狭小而简陋,一个陈旧得几乎要散架的木橱柜斜倚在墙角,柜门的边角严重磨损,漆面剥落得不成样子,露出里面粗糙的木纹,仿佛在诉说着无尽的沧桑。
还有一个开线的布料破旧发黑的沙发,像是被岁月无情地摧残过,每一处磨损的痕迹都在低诉着过往的艰辛与无奈。
一个木桌立在屋子中央,表面布满了深深浅浅的划痕和难以洗净的污渍,见证了无数次为生活奔波的疲惫。
以及四个同样破旧的木板凳,凳腿微微摇晃,似乎随时都会不堪重负地倒下,给人一种摇摇欲坠的感觉。
孟殇的工作虽说能让两人勉强糊口,然而,她丝毫没有养着裴宁的意愿。
因此,每月租金 500 元的费用以及水电费,都被严格地要求两人平均分摊。
除此之外的任何费用,像是每日那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饭钱、裴宁上学所需的学费和维持生活的生活费等等,全都需要裴宁自己绞尽脑汁去设法解决。
裴瑞留下的财产,孟殇一分没要。
但按照法律,裴瑞去世后,孟殇便成了裴宁唯一的监护人。
如果两人分开住,裴宁学校那边有什么事的话,联系不上孟殇,也说不清楚。
于是,两人就住一起了。
裴宁这几年的学费生活费,一直都是用裴瑞留下的财产。
裴宁知道,父亲留下的钱是有限的,也只能撑这么几年,所以能省即省,房子就这么凑合住了。
杨阿姨也提过很多次,帮两人找个好点的房子住。
但孟殇这些年和杨阿姨关系比较僵硬,再加上孟殇本身好强的性格,根本不会接受。
裴宁作为一个没有能力的高中生,更不想麻烦别人,她认为接受干妈普通的帮助,是没问题的。
但如果一直帮她们付房租,这种生存的大事,会让她觉得自己像一个身体完整的街边乞讨者,是低人一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