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雨嫣感受到那里的触碰，以为真的是黑衣人在侵犯她，眼泪不受控制掉下来。

救命。

谁来救救她？

谁都可以……

钥匙拧动门锁的细微声音传进耳朵，沈雨嫣和身上的男人同时顿住。

“砰”的一声，大门被一脚踹开。

黑衣人一慌，手掌松开了沈雨嫣的嘴。

她泪眼婆娑地回头看。

顾寒舟站在门口，脸上的怒气几乎让那张俊美异常的面容皲裂开。

他视线落在沈雨嫣褪了裤子的腿心处，黑衣人握住玩具，手还停留在那里。

“顾寒舟……”沈雨嫣声音破碎地叫了一声，眼泪唰唰流。

顾寒舟双手握拳，用力收紧，指关节发出“咔咔”声，脸色黑沉得犹如地狱深处的恶鬼。

“找死。”

他动作迅猛地冲上来，一记鞭腿，将黑衣人踢飞出去，“砰”的一声，腰部撞到沙发上，他嘴里发出一声惨叫。

顾寒舟没有继续对黑衣人补刀，而是赶紧将沈雨嫣扶起来，替她将裤子拉上来。

沈雨嫣泪水汹涌，搭在他手臂上的双手微微颤抖。

“没事了。”顾寒舟声音冷硬，透着隐忍的愤怒和疼惜。

他不太会表达情绪，那会让他觉得矫情和麻烦，就连关心的话语，说出来也是毫无温度。

黑衣人趁两人没注意，爬起来就朝门外跑。

顾寒舟寒冷愤怒的眼眸扫过来，撑着沙发跳过去，狠狠给了黑衣人一脚，对方捂着胸口跌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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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为你今天还有命出这个门？”

他眼里透着疯狂，似乎下一刻，就能当场将黑衣人的脖子拧断。

黑衣人抬起眼看他，口罩下的肌肉，因为恐惧而抽动。

顾寒舟伸手去抓他的口罩，“我倒要看看，你这个畜生，长什么样。”

忽然，黑衣人从怀里掏出把小刀，暴跳起来，一刀朝着顾寒舟腹部捅去。

沈雨嫣看到鲜血染红白衬衫，脑子里“嗡”的一下，凄厉嘶吼：“顾寒舟！”

刚才她所经历的一切，都没有眼前这一幕让她感到恐惧和悲伤。

顾寒舟身体僵住，膝盖软着跪下去。

黑衣人抽出刀子，跑出了门外。

沈雨嫣顾不上其他，奔跑过去，扶住顾寒舟即将倾倒的身体。

“顾寒舟，顾寒舟！”她眼泪像珠子一样，一颗颗落下来。

男人脸色逐渐苍白，左手捂住腹部的伤口，血液从指缝间溢出。

他自嘲般喃喃道：“大意了。”

说罢抬头看沈雨嫣梨花带雨的脸，“不哭，不疼。”

沈雨嫣知道，顾寒舟曾经在国外某军队里呆过，身手了得，身体素质也优于常人。

但他白衬衣上的大片血迹，实在让人触目惊心。

“我去打120。”她慌慌张张放下他，双腿颤抖地去捡掉落在地的手机。

等到她结结巴巴打完急救电话，一回头，看到顾寒舟躺倒在地上，眼睛紧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