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善终一百零一,学子万千(1 / 2)

曹贝伟愣神,洪律师走到他的面前都没反应。

洪律师疑惑。

“曹总?”他连着叫了两声才唤醒曹贝伟。

曹贝伟回神。

他笑了笑,然后让洪律师先等一下,他走到门口,扫视走廊左右两侧,想找的金色身影怎么都找不到。

…难道我眼花了?

曹贝伟心疑。

他不可能看错才对,主要是听和看都太真实了。

曹贝伟脑子忽然想到一个民间习俗说法,老人们在快死的时候会看到亲人来接他,或者是在快死的时候看到一些不该看到的东西,这也是为什么会有许多老人弥留之际口中会呢喃亲人的名字。

老人会喊爸爸妈妈,也会说兄弟姐妹的名字,那些人无一例外都是死去的人。

他作为食品大厂的老板,认识很多老板,其中不乏非常有钱的大老板,这些有钱人包括他自己在迷信这方面都有各自的执着,南方这边大老板迷信也是普遍的情况。

有钱人总会在家里摆上一些所谓的风水,甚至是为此选址好坟,从而让自己的事业更加一帆风顺。

老人在死后会看到离世的亲人,这其实还有另一种说法,那就是人们在即将遭遇大难、快死的前期,冥冥中也可能会看到不该看到、听到的东西。

这种说法很稀少,通俗点来讲是因为冥冥中一个人的气运衰败,导致自身三把火衰弱,人在“低气压”的时候,自然能看到不该看到、听到的东西。

其实这种说法也适用在某些极端情绪上,比如极端的忧郁、愤怒,甚至是精神上的崩溃。

人达到了一个特殊的负值,人就会看到一些不该看到、听到的东西。

曹贝伟脸色难看。

“诸事不顺,儿子也出事,不行,得去庙里拜拜,这两天让卫丽去求点平安符,或者问一下菩萨。”

这个问菩萨,并非是询问神佛的菩萨,是询问一些能请菩萨上身的人,也就是民间常说被神佛眷顾降神的那类人,这类人可以问财问姻缘,什么都可以问。

其实通俗点就是被一些不信迷信的科学人士称之为“骗子”的那些人。

曹贝伟觉得是最近气运不好。

他转头将病房门关上。

曹贝伟没有注意到,在他转身时身边发生了什么。

病房内。

除了他们一家三口、洪律师之外,还有三个身影。

一个肚子破开、穿着上班族白领标志的衣服,外表苍白,两只眼睛空洞,没有耳朵的男人,他的肚子有许多哀嚎的人头脑袋。

一个老人身体的身影,他看起来很模糊,仿佛某种模糊的画面马赛克,在黑暗中不起眼,头发很长很长。

一个是穿着毛衣,身材高大,整个人不像是人,像是个干巴巴的树皮的人干,他一样没有耳朵,口、鼻、眼都是空洞的黑暗,他脑袋上散发黑气,呆呆的样子。

他们无一例外都是望向口。

在这之前,他们都是围绕在曹贝伟三人的身边,想要他们看得见,也似乎是在吸食着什么,老人不断地嗅着曹豪的身体气味,像是一个十足的看不见的变态老人。

另外两个则是缠着卫丽。

他们都在做着一些行为,比如舔舐、对视……

洪律师打开门的一瞬间,三个怪异身影齐齐看去,他们先是看向律师,随后又看向背后一道温和金身身影。

少顷间。

视线对视上。

“你能看到的我!”

三个怪异身影本能的吐出这句话。

他们的表情从木讷、沉闷、冷漠变成统一的兴奋狰狞。

他们从曹豪、卫丽身边离开,三个人在这个不算大的病房中齐齐扑过去,仿佛是恐怖电影中狭隘通道内,无数的恐怖怪异扑向一个人。

他们越过曹贝伟,老人模糊的脸容变得扭曲,中年白领怪叫,他破开肚子一个个脑袋也是O嘴嗷嗷叫着喊着,皱巴巴怪异也是眼口鼻张开,发出嗷啸,他们统一的张开手,甚至伸长了手。

这一幕。

太吓人了!

他们扑向金色身影。

面对这一切,金色身影不见其有任何动作,迈步走进来。

金色光晕出现在他的身周,他们扑在金光外,啃咬抓挠都无法撼动,陡然间光芒犹如刺猬,光尖锐,似古代铁甲阵中出长枪。

噗嗤——

三个怪异被洞穿为筛子。

他们身体消散化作黑色的气体,于冥冥中融化。

金色身影抬头,注视散去的怪异,有温和威严的嗓音话语荡漾。

“心性邪恶肮脏,往往吸引妖邪,助纣为虐。”

旋即。

他视线望向屋内的人。

这一幕幕,曹贝伟没有看不见。

他不知道屋内他们“看不见的空间”发生了这么紧急、可怕狰狞的事情,看着洪律师笑着说道。

“洪律师怎么样了?”

“你看什么?有什么熟人吗?”卫丽也是出声询问,不过她问的是丈夫曹贝伟。

“没有,我刚刚听到一些很奇怪的声音。”

曹贝伟没在这个问题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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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状,卫丽也不多问。

洪律师则是拿起手机:“我这边打听到了那个学生的检查报告,他没有事情,就是简单的手臂擦伤,那都是小伤,涂点典药水就好了。”

“这样吗?那就行。”

曹贝伟再问:“那个救人的老师呢?”

“他应该是残疾了,我拿他的报告问过一些人,基本上和残废没区别,不过这点曹先生不用担心,令郎的事情不会牵扯到他,只是处于人道主义看曹先生要不要负责医药费。”

“我不负责。”

“不负责也可以,然后令郎这个事情基本上就是我向曹先生说的那样,没什么大问题,令郎只要在接下来都安稳一点不闹事,那么事情等时间过去,发酵结束也不会有事。”

“令郎可能要接受未成年犯罪教育,但是这点看曹先生打算怎么处理,是按照我说的,如果不能那就是接受下教育,毕竟没有造成任何的直接性人员伤亡,也没有严重伤害性行为。”

洪律师专业性的解答道。

“行,接下来就要麻烦洪律师了,帮我们看看有哪些纰漏,那些学生家长我会去见一见。”

“贝伟不管花多少钱,都不能让那个咱们儿子有案底,那教育我看也不要去。”

卫丽抓着自己儿子曹豪,向曹贝伟道,说到最后她看向洪律师。

“嗯,这个也可以的,那个未成年犯罪教育,我倒是有一些同期同学有这个门路,可以让人代替您儿子去走走过场。”

洪律师职业微笑道:“那曹先生还有什么要问的吗?或者疑问。”

“暂时没了,我全权交给你处理。”

“没问题。”

洪律师笑着点头,旋即转身离开。

在离开时。

他撞到了金色身影,人穿了过去。

他忍不住打了个喷嚏,揉了揉鼻尖。

他疑惑怎么会有檀香,医院消毒水味道很重,按理说这香味很容易会被盖过去,他还想闻的时候却怎么都闻不到了。

“怎么了洪律师?”

“没事。”

洪律师微笑摆手,旋即缓缓关上病房门。

门在缓缓关上的那一刻,一道金色身影映入眼帘。

洪律师愣神。

他可不记得里面还有一个人啊。

他人下意识的踮脚透过门的玻璃看里面,他身子比较矮,需要踮脚才能看到玻璃内的景象,这一看看不到任何的人。

“咦。”

洪律师捏了捏鼻梁:“我眼花了?”

他没有多想,看了一眼紧闭的门后,微微摇头。

“一家子的人渣。”

他咕哝。

但是他没有去管这个事情,有钱人,有一部分人就是这样,仗着自己有钱就喜欢拿钱摆平事情,社会就是这样,残酷不公平。

“哎,社会就是这样,那有什么公平,哪怕是司法做到公平,但是也会有人钻空子。”

洪律师转身离开。

行走时,口中还有自语感叹。

“人人的社会永远不可能存在公平。”

他作为律师太清楚了。

……

屋内。

曹贝伟在教自己儿子,接下来要乖一点,别到时候闹到事情很大,那时候要摆平花的钱就更多。

他们一家三人在交流。

许宴平站在一边。

他看着门口。

“人人的社会不公平……”

许宴平微微摇头,不论是过去还是现在,人性复杂,制定规则就是为社会安定而存在,否则乱套,从古至今这一套规则一直在更新,却没有过完美,以后也不存在完美。

“这一句话很不错。”

许宴平轻喃。

俄顷,他看向闲聊的一家人。

他做出沉思之色,似乎在思考着什么,在思考刚才的律师话语,也是在思考该做哪些事情。

“我一样难以做出公平的惩恶,将确切的恶换算为等量的量,从而做出等量的恶。”许宴平自语。

“也许我也会有偏颇。”

他自语。

说到这里,功德光辉中的许宴平忽然笑了出来。

“恶偏颇一些,也无所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