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佘跟着孟轲进了洛晏浚的房间,洛晏浚睡得并不安稳,有时候会惊惧的浑身颤抖,不知道是梦到了什么。
洛佘看着很是奇怪,还模仿颤动了几下,结果很快就抱着头叫喊起来,然后就浑身颤抖的倒在了地上。孟轲看着这父子二人,心中并无波澜。
过了一会儿,洛晏浚先恢复过来继续沉睡,洛佘也慢慢停止了颤抖,孟轲等他平息,拉了一床被子就那么盖在了他身上,也不管他在地上躺着浑身被冷汗都浸湿了。
第二日一早,孟轲过来摸了摸洛佘的额头,果然发起了高烧,她召唤了几条紫荆条缠着洛佘的身子把他送回到自己的房间,听着村子里已经有了人声,急忙跑出去叫了村医来。
洛家村的村民毫不客气的跟进来看热闹,还站在门口低声议论,孟轲也没有管,只跟着村医去取了药,看着打上了点滴,才去烧水洗漱。有村民问她:“你这是不是昨晚伺候了一夜呀?怎么看起来没有一点儿精神呢?”
孟轲就苦笑说:“阿佘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半夜发烧了 我这不是没有办法,守着他看天亮了急忙找医生过来看看。”
“还有我爸那边晚上也要不时的看看 ,虽说有保姆在,但到底还是要操心的。”
众人看着孟轲青黑的眼圈都很同情,一个年轻媳妇伺候两个病人确实是艰难。看来这洛晏浚不做人,娶的儿媳妇倒是好的。
对于洛家村的村民来说,洛晏浚在外边发了财,还瞒着村中的人,这完全是怕大家去沾光打秋风,一点儿都不顾念大家是一个老祖宗下来的亲戚,没有一点儿人情味,不但如此,也没有听说给村子里修个路捐个款什么的,或者给没工作的年轻人安排个出路也是好的,结果人家洛老三吃独食,发了大财连个口风都没有透露出来。之前还有人问城里面的富豪洛晏浚是不是他,洛老三还装模作样的说要是自己就好了,自己只不过和人家重名罢了。
洛老三说自己在城里做了很小的生意,仅仅够自己一家子的吃喝,就是有人说看他和他家人穿衣打扮和开的车子都不一般,他要么说是自己买的二手货,要么说是老板的等等借口。就连两个老家伙也是满嘴没有一个实话。
现在洛老三成了傻子,不但他媳妇跑了,他爹娘也跑了,要不是这儿媳妇,他家就得散了。
众人议论着当初洛晏浚发财不拉把村里人,现在倒霉也是活该,还有人津津乐道他在法院门口被人扔烂菜叶子的高光时刻,说是活该,谁让他不干人事呢?!
孟轲不管这些大婶大爷们议论什么,她现在只要有一个孝顺的名声,之后这父子俩出事,自己就大约能够摆脱嫌疑了。
看着点滴滴完,洛佘的体温也降了下来,那村医发现了洛佘身上青紫色一条条蜈蚣一样的痕迹,刚开始还以为是孟轲虐待之类,仔细看了看却并不是,只能问孟轲这是什么情况。
孟轲装作才发现,惊呼说道:“这,这是怎么了?叔,你快给看看呀!”她把那村医叫叔,按照她的辈分,整个村子都什么称呼的。那村医研究了半天,还用放大镜查看,可惜医术有限看不出来端倪,只好说道:“阿佘媳妇,要不然你等他烧退了去城里医院仔细查查,他发烧也许和这个有关系,不能大意了。”说着还拉起来洛佘的袖子裤腿查看,见他身上到处都有这种痕迹,有些害怕,问孟轲:“这不会是啥传染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