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上挺热闹的,卖报纸的,卖小玩意的,卖零嘴的,全都有。
满街的烟火气,秦肆酒顺势落下车窗,把头稍稍侧过去往外看。
正在这时,迎面传来鸣笛声。
刚刚满街叫卖的小贩像是见到了洪水猛兽,纷纷朝着两边散开。
秦肆酒往前看了一眼。
一辆十分嚣张的别克车朝着他们驶来。
司机也立马往旁边拐一下,怕冲撞了。
这两辆车很快错开。
秦肆酒下意识循着那车的车窗往里看,只能看见一张模糊的侧脸。
这点小插曲很快就被他忘到了脑后。
到达徐府的时候,司机替他开了车门。
“大少爷,请。”
一副他要是不进去,就要绑着他进去的架势。
秦肆酒没什么情绪地往屋里走,刚进了堂屋,老爷子说话的声音传来了。
“我今天要是不找人请你回来,你是打算住在商会了。”
秦肆酒学着原主的模样,先是规规矩矩叫了一声。
“爹。”
紧接着就开始插科打诨,“哪能啊?您不是送我套房子吗?我有地方住,不至于寒酸到住商会里边。”
徐乔瞥他一眼,“臭小子,天天就知道气你老子我。”
现在就父子俩在场,也没什么话不能说的。
徐乔紧接着说道:“你看看那个薄度,跟你同龄就做了少帅,手底下管那么多人,你再看看你,不学无术,留洋学的那些玩意都学到了狗肚子。”
秦肆酒眨眨眼,“那他爹是司令,您...?”
徐乔:“滚滚滚。”
秦肆酒转身就准备走。
徐乔又在他身后喊:“你给我回来!”
“还有事吗?爹。”秦肆酒拉着脸,不怎么开心的模样。
徐乔终于说起了正事,“今天张长官来找了我一趟,听说你最近在搞小动作啊。”
“什么?”秦肆酒否认道:“没有。”
徐乔叹了口气,“我们商会得张统庇护这些年,现在还能好好干这营生,他也是给了我几分薄面,你老实点,别想着断了合作。”
他又絮絮叨叨地说道:“今晚上百汇门有个局,薄度会去,你借机打听打听最近风声。”
徐乔的声音压低,让秦肆酒凑近了点。
“听说最近革新派准备搞一个什么抽底行动,张长官有点不放心。这时候不能叫他身边人出马,会打草惊蛇,你去正合适。”
“我?”秦肆酒神色古怪,“所以你让我当卧底?”
徐乔皱了皱眉,“你说话这么难听干什么?”
秦肆酒又指了指自己,“你不怕薄度一生气把我崩了?我是你儿子?张统才是吧。”
徐乔瞪了他一眼,“说的什么混账话!你也不怕被张长官听见!”
“张长官之前派了个舞女过去打听情报,据说是大半夜直接塞薄度屋里了。”
秦肆酒面无表情,“然后呢?”
“据说下一秒就被扔出来了,然后当晚就...”徐乔在自己脖子上比了一下。
秦肆酒问:“死了?让薄度杀了?”
徐乔摇摇头,“不是,据说是觉得被扔出来没面子,准备上吊自杀,让薄度手底下人救了。”
“...”
秦肆酒发现了。
原主这个爹有点搞笑天赋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