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肆酒利用神力轻松将吕仓震体内的毒逼出来,随后干脆利落地将他的四肢斩断,扔到了那张狭窄的床上。
做完这些,他才得了空看向那名脸色煞白的少年。
少年低垂着眉眼,一副奄奄一息的模样,嘴唇发紫,看样子中毒已久。
他捂着自己的胸口咳嗽了两声,勉强支撑着身子对着秦肆酒和谢尘恭恭敬敬地作揖。
“今日之恩,永世难忘。”
他对上了秦肆酒的眼神,一瞬间读懂了其中含义,咬着后槽牙说道:“吕仓震所作之恶行,我定会昭告天下,至于他本人...”
他的头更低了,“我定会好好伺候。”
秦肆酒满意地点点头。
这少年还挺聪明。
谢尘并未发表任何意见,他刚刚想要直接杀了吕仓震也只不过是想要赶紧回去罢了。
一切结束,谢尘扯过秦肆酒的手。
“该回去了。”
秦肆酒:“....都过去这么长时间了你还想着那事呢?”
刚刚的一切对于谢尘来说,只不过是一场小插曲。
闻言他点点头,“自然不会忘。”
少年看着二人手牵手,又如此熟稔的模样,眸子里闪过一丝震惊,不过只片刻又压了下去。
这二人是他的救命恩人,他愿意一辈子替他们保守这个秘密。
可惜....
少年完全不知道的是...
这俩人没有半点想要保守秘密的意思。
少年看着二人越走越远的身影,心中默默祝福着。
希望他的二位救命恩人能永远不被世俗惊扰。
-
自从吕仓震的事情解决之后,秦肆酒至少一周没下过床。
这也导致每次小豆都要趁着谢尘出屋的空档,透过房门缝隙,悄咪咪地往里面看。
小豆也不知道,为什么大哥哥的脸会那样的红。
他有点担心大哥哥是不是生了病。
在一天晚上,小豆即将睡着的时候,忽然听见了一道哭声。
这声音很小很微弱,却是从那两位大哥哥的房间中传出来的。
小豆握紧了拳头,迈着小短腿就跑了过去。
他‘邦邦邦’地敲了三下门,门里面的声音很明显地停止了。
小豆屏气凝神地站在外面等着。
谢尘此时正压在秦肆酒身上,额头有薄薄的一层汗水。
敲门声传入秦肆酒和谢尘的耳中。
可谢尘就像是没听见一般,眼神妖异地盯着秦肆酒,要将他拉入下一场沉沦。
秦肆酒本来脑子已经被谢尘弄得昏昏沉沉的,听见敲门声终于清醒过来。
他一脚蹬在谢尘的肩上,“去开门。”
谢尘脸色发黑,“不管。”
秦肆酒虽然没说话,但是脚却一直没放下来。
谢尘进退不得,二人就这么僵持了片刻,历史重演,谢尘再次妥协。
他磨了磨后槽牙,“迟早要捏死这个小鬼。”
秦肆酒侧着身子,用一只手撑着头,看着他的背影,“他是你弟弟。”
谢尘显然没听见这句话,开了门后冷着脸与小豆对视,“有事?”
小豆一看见谢尘就害怕,但是没退缩,眨着眼睛往里看,问道:“哥哥哭哭了?”
秦肆酒没穿衣服,身上只裹着床被子。
谢尘稍微往旁边移了一下,挡住小豆的视线。
他语气要多冷漠有多冷漠。
“没哭,还有事?”
小豆被他凶得心尖都在颤,却还是伸着拳头捶了谢尘一下,“你欺负哥哥!”
谢尘哼笑一声,“我不是你哥?”
说完这话,不只是小豆愣住了,谢尘也愣住了。
小豆再次眨眨眼睛,不说话跑开了。
谢尘没什么情绪地收回目光,站在火炉边半天,直到身上暖和了才重新回了床上。
他轻轻啄了一下秦肆酒的耳尖,语气像是在告状,“小豆被你养的无法无天了,都敢上手打我了。”
说着,他指了指自己的小腿处,“就这,有点痛。”
秦肆酒一副好笑地模样看着他,先是意味深长地说道:“只是被我养的?”
说完他才看向谢尘手指的位置。
小豆才多大孩子,能将谢尘打痛了?
不过秦肆酒还是装作一副关心的模样,“很痛吗?”
谢尘点点头,将脑袋窝在秦肆酒的颈边,“你可得好好安慰...”
秦肆酒也在同一时间开口:“那肯定跪不住了,今日要不就算了吧?千万别勉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