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又状似惊讶地捂了下嘴，“瞧我这脑子，说得是你的计划。”

“你....”肖封忽然觉得脊背发凉，就像是有人不停地在他身后吹着冷风，让他发抖不止。

自己的计划明明天衣无缝，甚至自己从未与旁人说过。

可...

序青究竟是怎么知道的！

秦肆酒仿佛会读心术一般，看着肖封的表情笑了一下。

“在好奇我怎么知道的？”

肖封一个音节都说不出来，像是傻了一般看着秦肆酒。

秦肆酒缓慢地上上前一步，贴近肖封的时候能闻到他身上那股铁锈一般刺鼻的血腥气。

一般人会觉得厌恶，可偏偏他秦肆酒觉得心情一阵舒爽。

他很喜欢。

他将嘴唇缓慢地移到了肖封的耳朵旁，声音比落叶还要轻上半分。

“当然是因为...”

‘噗嗤’一声，有血肉被瞬间贯穿的声音响起。

紧接着大片大片黑红色的血液淌在地上。

一滴。

两滴...

直到将玄霄山上这片化不开的血全部侵蚀成一片血色。

在肖封逐渐碎裂的目光之中，秦肆酒眼神冷漠地将自己的手举到眼前。

尚存有胸腔之中的余温，粘稠伴随着死亡气息的猩红将白皙的手包裹着。

而这只手的掌心正放着一枚散发着淡淡金色的内丹。

肖封想要低头看看自己的心脏，却无论如何都没办法动弹。

他的呼吸渐渐微弱，在死亡的前一秒，秦肆酒终于肯大发慈悲地告知他这么一个答案。

“当然是因为...”

秦肆酒微微动了动嘴唇，肖封看懂了他的口型。

他在说...

---我已经死过一次了。

肖封感觉的自己整个身体都像被人扔在了半空之中，又重重地摔在地上，被人反复地踩踏。

也就是说...

也就是说！他准备做的...想要对序青做的那些事情，曾经都已经发生过一次了！

怪不得序青对自己的态度逐渐变成了这样。

他的眼中忽然出现一抹执拗。

“我之前成功了对吗？”

他眼底无论是惊慌还是恐惧都被一抹疯狂所取代，“所以我成仙了对吗！？”

回以他的是秦肆酒的一抹冷笑，以及...

苍负雪一直冷冷清清地站在原地，可现在他终于没了兴致。

他本就不喜看见小狐狸与旁人说话。

苍负雪眉头微微蹙了一下，一旁的混沌似乎能感知到他的变化，张口便想将肖封吞进肚子里。

混沌乃上古凶兽，无论是速度还是旁的都迅速到像是一道光。

可还没等他张开嘴，苍负雪便比它先一步有了动作。

他轻轻挥手，宽大的白色袖袍在空中划出一道好看的弧度。

随之而来的是‘砰’地一声，似乎是什么东西落在了地上。

再定睛一看...

刚刚还像是一根朽木死死被定在原地的肖封，脑袋已经滚到了地上，只剩下一段切口整整齐齐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