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手缓缓放在伤口上方,一股凉意顺着皮肉钻进身体。
那处伤口竟然在缓慢地愈合,直到最后...一丁点受过伤的痕迹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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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那日秦肆酒和谢玄将心思摆到了明面上,二人再没见过面。
秦肆酒整日被政务闹得头晕,谢玄不知道是在养伤还是在搞些什么名堂。
有的大臣是实实在在讲问题上奏折,有的则是雷打不动的一句话:
【恭请皇上万安】
多亏了有上个世界打下的基础,卷子做了数不清多少套,秦肆酒才能忍着烦躁看完奏折。
最开始他还能回复个:朕很好。
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了半个月,秦肆酒变成了回复:已阅。
到最后,秦肆酒只要看见这人的奏折就扔到一边,有时候烦得不行还得去踩两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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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的日子十分平静,浪潮在水面之下蠢蠢欲动。
燕国一事,还不等秦肆酒定下最终决策,燕国竟然就派使者来了。
外国使者前来,理应举办宴会。
秦肆酒将筹办宴会的事情交代给了光禄寺。
而他则是趁着最近公务不多,换了身平民,出宫去了。
这是秦肆酒早早就想好了的。
宰相金寿与渊王谢玄表面互相制衡,实则早就被谢玄给压得死死的。
此时他与朝廷命官互相勾结,抱团。
说得好听,是为了皇上的江山社稷,为了铲除不忠之人。
实则....以公谋私,只要谢玄倒下了,这朝堂还不是他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秦肆酒就是要搞垮他们这个刚刚建立起来的党派,叫他们互生嫌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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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第一步...
秦肆酒勾勾唇,混入了集市的人群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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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蒸梨膏,新鲜的蒸梨膏...”
“呀这位公子!快来看看新摘的果子!保准个个都甜!”
秦肆酒身穿竹月色上好丝绸袍,衣服上绣着的是雅致竹叶花纹,乌黑的长发随意束起,整个人带着一股矜贵淡雅的气质。
他先是往酒楼的方向去。
酒楼外面的空地上有人正在变戏法,周围的百姓们个个神色惊奇,鼓掌声更是没断过。
正在此时,一道叫嚷声引得众人停下拍手叫好,回头看去。
秦肆酒也顺着声音的来源寻找,最终在酒楼旁边的角落看见了几名壮汉,壮汉身边站着一名衣着华丽的微胖男人。
男人的衣服边都是镶了金丝线的,略显雍容。
秦肆酒仔细看去,终于将这人的脸和脑海中的人对上号。
此人正是户部尚书之子,左和颂。
巧的是,宰相党派中数户部尚书最为忠心,是柄利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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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被壮汉包围在内,是一名身形清瘦,穿着看似普通却衣料上好的小厮。
秦肆酒身处皇宫,自然什么稀奇玩意都见识过。
可若是让普通百姓来瞧,还真瞧不出个所以然。
秦肆酒心下了然,这定然是某个高官贵族家的小厮,只不过背后之人行事低调。
这小厮旁边还有个被压扁了的鸟笼。
笼子里没看见鸟,倒是满地的羽毛。
秦肆酒只瞥了一眼就收回视线,倒是从鼻腔之中轻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