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肆酒似乎没想到施然会说的这么直白,愣了好一会才笑出声。
他歪了歪头,“原来是这样啊。”
施然掀了掀眼皮,看向他的神色晦暗不明。
“怎么?怕了?”
施然的语气带着几分蛊惑,嘴唇贴在秦肆酒的耳廓,轻声说道:“你不是打听我有没有男朋友吗?你不是很想要我吗?这不是你最想得到的吗?”
秦肆酒斜睨着他,语气有点淡,带着几分故意逗弄的恶劣。
“是啊...”
他紧紧地盯着施然的表情,又继续说道:“可惜...现在的我对剧本更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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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然沉默了片刻,忽然嗤笑一声。
他的声音里带着说不出的冷意,一字一顿道:“厄里倪厄斯。”
厄里倪厄斯?
希腊神话中的复仇女神。
秦肆酒觉得自己马上要触及真相了,“让我猜猜看...”
他的眼神紧盯着施然的脸,说道:“你是六年前受害者们的家属...”
施然诡秘地望着秦肆酒良久,低低一笑:“继续说。”
“你不止是家属,还是受害人。你后背的伤疤就是当年被伤害的证明。”
施然怔愣一瞬,转瞬即逝,却还是被秦肆酒捕捉到了。
他知道自己说对了。
秦肆酒勾起唇角,继续道:“因为凶手在你背后留下的伤疤形似五角星,所以你选择在我的房门和画本上留下五角星,目的就是想潜移默化地让我想起来被我刻意遗忘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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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然脸上挂着一抹戏谑的笑容,后退两步,慢条斯理地坐在椅子上。
他懒散地拍了拍手:“好精彩的推理。”
施然用手托着自己的下巴,手指点了点太阳穴,笑道:“只是可惜...刚刚只是我随口胡诌的。”
“医生。”秦肆酒笑了一声:“心理学上有没有讲过嘴硬是一种病?”
施然从椅子上站起来,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很晚了,送你回家。”施然抬脚往前走去,路过桌子的时候停住脚步,意味深长地问道:“香你还要吗?”
秦肆酒扯出一个笑容:“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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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渐浓,二人一起出了门。
秦肆酒没说自己的地址,施然也没问,只是启动车子径直开了过去。
二人彼此心知肚明,刚刚说的都是真的。
施然自然也是早就知道了秦肆酒的地址,。
一直到了秦肆酒的家门口,施然都没再说过一句话。
秦肆酒将手放在把手上,转头说道:“对了医生..”
“嗯?”施然的整张脸都埋在阴影之中,像是深夜海面上孤立无援的一艘小船。
秦肆酒没再提关于六年前的事情,反倒是勾唇说道:“以后别叫我易先生,毕竟是睡过的关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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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然没想到他说的会是这件事,蓦地抬眼。
他冷不防地攥住了秦肆酒的手臂,将人按在车门上,那双幽深的眸子紧盯着。
“你不想再问我其他的吗?”
施然的声线如同一条冰冷的毒蛇攀升环绕在秦肆酒周身。
“比如为什么要杀了‘易辰’。”
秦肆酒耸耸肩:“这很难猜?”
他的目光悠悠望向窗外的雨滴,又重新看向施然。
“你恨他明明看见了凶手却选择遗忘,恨明明能早就真相大白将凶手捉拿归案,真相却硬生生埋于地底这么多年,至今未曾浮出。”